看著這樣的畫面，一直站在樓上視窗處的老爺子們也跟著感覺到了一種幸福。

“沈老頭，你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吧？”盛老爺子拄著文明杖，語氣盛情地發出邀請。

沈文扭頭看了他一眼，很不給面子地哼了一聲，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點傲嬌味，“這時候不嫌棄我煩了？”

盛老爺子也看向他，“誰嫌棄你了？那不是逗你玩呢嗎？你這老頭太不禁逗。”

“我就住到瑜兒生完孩子就走，可不和你住在一起成天吵架。”沈文瞥了他一眼，直接拒絕。

……

程韻回到家裡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低聲抽泣。她皺了皺眉頭，走過去就看見喬欣兒正跪坐在地板上，“欣兒？這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坐在這裡呢？”

喬欣兒捂著臉正在哭，就連程韻走進來的腳步聲都沒有注意到，突然聽到聲音趕忙用捂著臉的手擦了擦臉，“媽，您回來了啊？”

程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隨手將包扔在沙發上，三步並兩步走到喬欣兒身邊，“早上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喬欣兒不想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狼狽，更何況程韻是盛謹的母親，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關心自己的。

看到喬欣兒依舊捂著自己的臉，程韻捏著她的手拉開，在看清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之後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怎麼回事？盛謹打的你？”

喬欣兒囁嚅了一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要落下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他打的你？”程韻的語氣有點冷，帶著點不符合她脾氣的強硬。

喬欣兒點點頭只有又搖了搖頭，“不……不是的。”

雖然她矢口否認可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出賣了她，程韻心裡已經清楚這臉確實是自己的兒子打的。

“因為什麼？”程韻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問。

“我也不知道。”喬欣兒沒想到程韻居然會關心自己，情緒隨著眼淚又一次崩潰了。

她毫無形象地坐在沙發邊大哭，溼鹹的眼淚流淌過臉上受傷的地方都在隱隱作痛。

程韻心裡不是滋味，她好像突然看到了年輕的自己，腦子裡最後一根神經也跟著崩壞了。掏出手機給盛謹打電話，電話過了好半天才接通。

“媽？”對面的盛謹喘息著，不知道在做什麼。

“你在哪裡呢？”程韻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我在……健身房。”盛謹停頓了一下回答。

“你打了人還有心思去健身房？趕快給我回來！”程韻信了盛謹說的話，被兒子這種不負責的態度再次激怒了，語氣不禁有些嚴肅。

電話對面的盛謹皺了眉頭，“喬欣兒和您告狀了？”

“告什麼狀？你把人家的臉打成那樣用人家告狀嗎？”

對面沉默了一瞬間，“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