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面已經沒有人在聽了,盛柏聿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房間裡,男人將刀玩具一樣玩弄在股掌之間。
刀尖兒就在他的手腕上略過去,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在血管上。
可男人臉色都沒變一下,反而很興奮的樣子。
他喜歡這種刺激感,如果要是有點血能夠助助興就更好了。
他啪的一下將刀扔在了桌面上,茶杯裡的水被震得差點撒出來。
“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其他變化吧?要不要我來告訴你啊?”男人露出惡劣的笑容,將那把刀拿起來戳在桌面上,整個人伏在桌面上探過半個身子看著陳姨,又問了一句,“用不用?”
陳姨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來,可是眼眶裡的眼淚早已經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見到她這副樣子,男人不顧形象地扶著桌子哈哈笑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這笑聲突然停下來,“真無聊。”
他將刀遞給站在一旁的保鏢,裝出無辜的樣子問了一句,“放血之後她能活多久來著?”
那保鏢甕聲甕氣地回答,“半個小時不到。”
男人似乎頗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卻是完全商量的語氣,“這麼久?那你把傷口撕得再開一點怎麼樣?”
保鏢的臉上絲毫沒有變化,“應該可以。”
陳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死去,不是在盛柏聿責備的眼神中,而是這樣被人放幹了血死過去。
這樣的死法是不是有些難看?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給自己留一副全屍。
……
穆霍是被盛柏聿一個電話吵醒的。他抱了一下懷裡的女人,皺著眉頭坐起來接通了電話,“怎麼了?”
“你在哪裡呢?我需要你幫忙。”對方開門見山,這倒不是第一次。
懷裡的女人因為聲音動了動,然後哼唧一聲轉了過去。穆霍怕電話的聲音會吵醒她,只得翻身下床走到陽臺。
“我現在在臨杉,你出什麼事了?”穆霍注視著半空中的太陽,心情瞬間晴朗。
“帶著人過來一趟林亭軒,我在這裡等著你。”盛柏聿不客氣也不廢話,說完了之後直接結束通話了。
他剛才大概看了一下,發現對方几乎都是行家。盛柏聿的得力保鏢現在都在盛宅,他手上實在騰不出來人手才會給穆霍打這個電話,只是打擾了他一夜春宵。
出事了?
穆霍瞬間清醒過來。他不敢耽誤,想了想直接給自己在原地待命的弟兄們都發了地址,然後轉身回去洗漱。
走進房間裡的時候,穆霍還是皺著眉頭叫醒了方寧寧,“寧寧,起床,盛柏聿家裡出事了。”
方寧寧被嚇得一個機靈,“怎麼回事?瑜兒姐呢?”
“我們要回去幫忙,快點去洗漱,路上說。”穆霍頭也不回地衝進盥洗室。
等在車裡的盛柏聿沒一會兒就注意到了自己周圍出現的那些車。為首的人走下來,正式那天給盛柏聿搬東西到實驗室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