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疲憊，自然也就沒什麼耐心。

程韻看出來了，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手，“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兒子還重要？”

“公司。”盛有天冷聲回答。

程韻懵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能回答出來自己的問題。她眼睛裡一下子蓄滿了淚水，聲音幾乎到了聲嘶力竭的地步，“盛有天！你有沒有心啊？躺在那裡的是你的兒子！”

盛有天壓下嘴角，眼睛都跟著紅起來，“我知道他是我兒子但是他擋了我的路！”

程韻怒視著他，像是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一般。想到他平日裡種種的表現，程韻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對方的想法，只得認命地問，“盛有天……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在外面養著的人三個月之前檢查回來懷孕了，生下來的孩子我會抱回來給你撫養。”

盛有天還沒說完話，程韻撐起身子用盡全部力氣扇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特別明顯。

盛有天從小到大沒有被人打過，程韻這一巴掌徹底把他給打懵了。

“程韻！”男人反應過來，大喊一聲揚起手就要往女人臉上乎。

“哎你這是要幹什麼啊？”原本正打算進來的小護士聽到女人的喊聲一個大踏步衝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正準備打人的盛有天。

盛有天冷著一張臉，收回了自己的手。

程韻見有護士過來，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救星，“護士，你知道我兒子在哪裡嗎？”

小護士顯然是知道他們的情況，忍不住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您兒子已經從急救室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現在還沒有恢復清醒的狀態。”

眼淚順著程韻的臉頰往下落。女人抖著手拉過護士，“重症監護室在哪裡？”

“六樓。”

護士話音剛落，程韻已經跑了出去。

盛有天瞥了那個多管閒事的護士一眼，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

重症監護室。

盛柏聿站在門口注意著裡面插著呼吸機的盛謹，眼睛裡卻一絲感情都沒有。

“盛總，謝謝您把我女兒安排在這裡啊！”喬梁東臉上的表情介於悲傷和討好之間，看起來很是滑稽。

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和自己攀關係。

盛柏聿側過臉來看了他一眼，“沒事，舉手之勞。”

人已經成為植物人了，還是找個好點地方睡覺才是正經。

想到這裡，盛柏聿心裡忍不住地愉悅。

本來計劃裡只是爆出盛謹出軌的事情讓喬欣兒沒有好日子過罷了，如今老天跟著幫忙，直接把人弄成植物人了。

也算是……意外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