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寧嘴比腦子快，話已經說出來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不合時宜。

更別說身旁探究的視線了。

方寧寧只恨不得在地上找一個洞直接鑽進去。

盛柏聿深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穆霍，挑了下眉頭，很好奇地問，“傳聞裡說什麼了？”

方寧寧閉了閉眼睛，小心翼翼看了穆霍一眼，沒敢說話。

要是讓穆總覺得她不務正業，會不會直接在這裡當場就把她辭退了啊？

看著方寧寧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喬瑜知道她心裡的顧慮，伸出手拉了拉男人的衣袖，眯了眯眼睛示意他不要繼續追問了。

盛柏聿怎麼會不明白自己老婆的心思呢？可他今天還偏偏就好奇這件事情。

他鬆開放在喬瑜大腿上的手，順勢握住了她勾在自己袖子上的柔軟，“說啊，怎麼話說到一半不說了？一個勁兒看你家老闆做什麼？”

盛柏聿的提問簡直一針見血，直接把她逼到了牆角兒。

方寧寧只覺得更尷尬了，咬了咬牙，別開看向穆霍的臉，“傳言說盛總很寵妻。”

盛柏聿仰頭一笑，炫耀似的，“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這就是傳言了？”

方寧寧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以後誰要是再和你說這種話你就直接回答他……這不是傳言，是實話。”盛柏聿眼神裡炫耀的神色實在太搶眼，明晃晃地，深情望向喬瑜。

這視線太炙熱了，也只有喬瑜明白其中藏了多少情愫。

她抿了抿嘴角，最後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方寧寧此時眼裡只剩下羨慕。

喬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能幸福，自己自然只有祝福。

只是方寧寧不知道，自己在羨慕喬瑜的愛情的時候，穆霍的眼睛裡也只有自己。

男人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有什麼情緒在眼中轉瞬即逝。

方寧寧回過身，一眼撞見穆霍正看著自己。

她一直害怕他，剛剛心裡泛起的羨慕情緒也因為這一眼煙消雲散。

方寧寧趕忙垂下小腦袋，一時之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穆霍也側過臉看向盛柏聿，“還能不能談生意了？”

盛柏聿心情正好，完全不介意穆霍對自己說話的口吻，“穆總身邊的秘書不錯，有這種眼力價兒的都應該無條件漲工資才對。”

方寧寧悄咪咪地抬起頭笑了一下，然後趁著穆霍沒有發現的空隙又將腦袋垂下去。

穆霍壓了一下嘴角，冷淡地開口說道，“漲什麼工資？整天不務正業，拍馬屁一個頂倆。”

這話似乎說的也沒有錯，方寧寧咬了咬牙忍下來，心裡卻莫名覺得有點委屈。

“能讓穆總私底下帶出來吃飯的秘書怎麼說應該也是有些能力的吧？”盛柏聿挑了眉毛看向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