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天前起,韓遙就開始秘密安排人手等候在九華山外。一來是接回奕宏,二來嗎自然是等著木驚宇一行六人了。可如今,奕宏都回山了,木驚宇六人還是沒有蹤跡。
如果按照奕宏剛才所說,那六個攔路搶劫的山匪,就是木驚宇他們假扮的話,應該比奕宏早半天回來,不應該到了現在還沒有訊息啊。
他們那裡知道的是,木驚宇幾人會在半路繞了個圈,到華陽城中走了一遭,去拿畫像了呢。
趙正明的話音剛落,就見桌子上的夜明珠,忽然閃現了一道亮光,將四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來了!”韓遙盯住夜明珠,只見從中閃現出兩道身影來,正是田連溪和袁方兩人。
石江站起身推開了門,迎接田連溪和袁方二人進屋。趙正明則伸手捂住夜明珠,避免它所發出的光芒散射出去。
“田師兄,請坐。”奕宏識趣的站了起來,將位置讓給了田連溪。然後順勢和袁方一起,站到了韓遙的身後。
田連溪剛剛坐下,韓遙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田師兄,怎麼樣,有木驚宇等人的線索了嗎?”
“嗯。”田連溪應了一聲後,自顧自的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顯然是查到木驚宇六人的線索後,就急急忙忙趕來了。
一杯清茶入喉,田連溪繼續說道:“經過我和袁方兩人的全力查詢,總算是有了木驚宇的蹤跡了。咱們先前所料不錯,他們六人果然易容成散修的模樣,在下午的時候混到山中來了,被安排到了山谷中的房舍休息。我剛才和袁方去看過了,那所房舍中空無一人,應該就是他們無疑了。”
原來,韓遙幾人早就分析過,木驚宇等人會以何種方式回山。分析來分析去,無外乎藉著九華山舉行論道大會的機會,易容成散修的模樣,混入山中。
除此之外,最大的可能就是沿著他們先前離開的密道,悄悄回到山中了。
所以,韓遙才會讓田連溪和袁方兩人,這幾天時刻注意進到山中的散修。每到夜晚的時候,就偷偷潛到飛廬峰中,翻看當天記下的所有入山散修的名單。
到了晚上的時候,田連溪和袁方兩人,果然從名單上發現了端倪。木驚宇六人所留下的名字,兩人從未聽過,當下就默默記在心中。然後趕到安排木驚宇等人所居住的房舍後,發現裡面早就空無一人了。哪裡還不明白,這六人就是木驚宇了!
“應該就是了。”趙正明說道:“這段時間以來,田師兄也查過不少散修,還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而只有木驚宇六人,才會藉著假名字混入山中,然後暗中回到天絕峰和反思崖了。”
田連溪說道:“是或不是,明天就能一見分曉了。再說了,奕宏都回來了,木驚宇他們還能耽誤這麼多時間,遲遲不敢回來呢?”
韓遙說道:“用不了明天,我估計現在,天陽掌門就已經見過木驚宇等人了!”
“現在?”田連溪幾人聽後,同時出聲叫道,顯然不相信韓遙的判斷。
“就是現在!”韓遙解釋道:“如果那六人真是木驚宇他們的話,回到天絕峰的周顏四人,一定會把名單的事情告訴給天陽掌門!而他會等到明天嗎?一定是趁著夜深人靜,先一步趕到反思崖,向木驚宇去求證了!”
聽完韓遙的解釋,田連溪幾人都是暗暗點頭贊同。
說完這些後,韓遙突然問道:“田師兄,你爺爺元陽真人哪裡怎麼樣了?你還未跟他開口嗎?”
“啊?”田連溪沒有想到,韓遙會突然問這件事。啊了一聲後說道:“這個……這個……我還沒想好怎麼說呢,等過兩天,過兩天我一定找機會給爺爺說。”
“等過兩天,時間已經來不及啦。”韓遙拉住田連溪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天陽掌門明天就會召集各派掌門,將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而你爺爺元陽真人早就被掌門懷疑了,如果我們不能把他拉過來的話,萬一天陽掌門先一步將他拉攏到手的話……咱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所有的計劃都告訴你爺爺,他老人家在告訴天陽掌門,那後果嗎……”
田連溪說道:“韓師弟,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可是你非要拉上我爺爺嗎?他老人家的脾氣你也知道,萬一……”
“必須要拉上天陽真人!”韓遙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這計劃裡最關鍵的一壞,就是要用到元陽真人!除了他之外,在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趙正明忽然問道:“韓少,這麼說,你先前的猜測有眉目了?”
“嗯!”韓遙點頭說道:“我十多天前出山,總算是將此事查了個八九不離十。下一步嗎,就是要到白家走一趟,將此事做個瞭解了。”
韓遙沒有把話說清楚,幾人還是識趣的沒有多問。趙正明看了看苦著臉的田連溪說道:“田師兄,事情到了這一步,你怎麼著都要試上一試了。說不定元陽真人會同意呢?”
“你說爺爺會同意?”田連溪苦笑一聲道:“他老人家的脾氣,你們又不是不清楚。一旦知道我早就和你們勾結在一起,非當場斃了我不可!所以呀,我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說呢。”
“原來,田師兄是擔心這個呀!”韓遙笑道:“我早就替田師兄想好了,無外乎先用情,後用利,最後還不行就用強咯。”
田連溪說道:“這用情用利之法,師兄我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最後用強嗎……難道我還能威逼脅迫爺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