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那你說實話,為什麼這副打扮?還不想換?我知道你一直不在意這方面東西的。”
“女為悅己者容。”
“嗯?”安陽當然知道這句話,但是她不太明白青橙為什麼此刻要說這句話。
沒等她提問,青橙自己給出瞭解釋。
“我不想為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打扮。”
青橙的答案大大超出了安陽的預料。
在安陽的認知裡,青橙一直都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怪胎。像這種感情事,應該與她絕緣才對。這也是安陽之所以能夠說服自己請青橙幫助的原因。
因為逢場作戲談戀愛這種事,對於青橙而言,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事。所以哪怕失敗了,也基本不會對青橙造成什麼傷害。
但現在看來,青橙即使再怪,但歸根結底,她的女兒身裡依舊長了一顆女兒心。
安陽看著青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時有些遲疑。
“自己這麼做,真的不會對青橙造成傷害嗎?”
如果是讓青橙和其他人逢場作戲,哪怕對方再帥再有錢再會討女孩子歡心,安陽都會很放心,她會堅信青橙能夠保護好自己,也不會陷入什麼感情漩渦。
但問題是對方不是別人,是那個捉摸不透又似乎無所不能的江臣。與這樣的人做對手,青橙真的有勝算嗎?
安陽的遲疑當然落在了青橙的眼裡。
這讓青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安陽如此表現,才說明她沒有看錯。安陽也確實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既然朋友有困難,自己伸個手,做點力所能及之事又有什麼關係?
青橙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牽起安陽的手往書店走。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等已經可以看到書店門口那顆桃樹的時候,安陽才收拾好心情,笑著對青橙說道:“你要不把這眼鏡摘了?我記得你好像不近視也不遠視。說實話,它太礙事了。完全把你的樣子擋住了。你是不知道,好幾次你戴著這眼鏡走在我對面,要不是你先跟我說話,我都不敢認你。”
青橙笑著搖了搖頭。
安陽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沒有眼疾。而她這三年多里,也確實天天都戴著這副眼鏡。
這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副眼鏡是調查局配給青橙的。功能簡單但很實用,就是可以模糊一個人的面容,讓人難以被記住。
據說調查局裡凡事從事機密工作,或者有保密需求的,人手一副。
不過這種事,就不太方便透露給安陽知道了。
而且青橙還有另一層顧慮。
調查局的人當時告訴青橙眼鏡只有那一個功能。只是青橙心裡清楚,這話有可能是真的,但可能性必然不大。她雖然名義上被調查局特聘了,但又不是調查局自家人,人家又怎麼可能這麼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