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快,我手更快,我手一抓,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子,硬生生的將她的手按在了她的脖子上。
就看著她的脖子上開了一條口子,鮮血順著那脖子就流淌下來了。
那一瞬間,就看著對面那男孩兒眼淚無聲的流出來了,那張充滿野性的臉上,此刻都是懊悔。
這女娃兒此刻也渾身顫抖,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似的,癱軟在地上,我手一折,將她手裡的挺子拿下來。
我有點生氣,我的目的,是想淘汰一個人,我只需要一個狗牙子,但是這丫頭,太果斷,手太快,而且,她的選擇,也重情重義,所以,讓我沒辦法從一而終。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那男孩,那一行淚珠啊,顯得極為討人厭。
我說:“孩子,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哭,別讓愛你的人,為你流血,而你沒用的在那流淚。”
那男孩立馬伸手揩掉自己的眼淚,惡狠狠地咬著牙,那張臉緊繃地像是冰坨子似的。
這兩娃啊,都是極為有牙口的人,將來要是養大了,不求能超過老黑魚,但是至少不比他弱。
我說:“打今兒起來,你們兩就是我的孩子了,規矩慢慢教你們,今天給你們兩一個名,女娃兒貓三,男娃兒狗四。”
咱們江湖上,人,基本都沒名字,外號居多,你說名字,多數都不知道是誰,但是你一說外號,基本上都知道是誰。
咱們江湖人啊,都是沒根的浮萍,多數連自己的爹媽都不知道是誰,誰知道自己他媽姓什麼啊?
咱們的名啊,都是帶我們出道的人給的,咱們呢,這輩子,就用得用他們給我們的名,闖出個名堂,活成咱們自己。
我說完就看了一眼那女娃,我問她:“你叫什麼?”
“貓三……”
我看了一眼那男娃,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狗四。”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兩孩子都聰明絕頂,也狠的下心。
我說:“起。”
兩個娃立馬起來,很懂規矩,梨園的孩子啊,最懂事的是他們,最苦的,也是他們,懂事的,讓人心疼,苦的啊,更讓人心疼。
我跟王老闆說:“聽骰黨下了紅花,以他們做事的尿性,肯定會來橫掃我的山頭,最近歇了火,避避風頭,等我挫敗了他們,在風光開盤。”
王老闆立馬說:“唉,行,聽你的爺,對了爺,這錢……”
我說:“留一千萬,捐一千萬,剩下的給那像姑還債,身前身後事,都給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務必讓他陽間的債,洗刷個乾淨,不要讓江湖上的朋友笑話。”
王老闆有點心疼,但是還是咬著牙說:“得勒,按您說的事。”
我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出了門。
咱們藍道啊,從來都不是為了錢營生,我們靠手藝吃飯,夠吃一口飯的,那就成了,富裕的,就接濟其他人,給自己積攢點陰德,縱然我不信鬼神,但心裡敬鬼神。
我帶著三人沒急著回衚衕,而是去了百老泉,這地方是賣散酒的。
到了散酒鋪子,我看著那賣酒的老頭這會自己眯上了,我笑著說:“大爺,來十斤蓮花白。”
聽著我的話,賣酒的老頭放下酒盅,眯著眼跟我說:“你小子,喝的完嗎?”
我立馬笑著說:“不怕放,唉,現在買一斤少一斤,我屯起來,將來就是個寶。”
聽到我的話,賣酒的大爺哈哈笑起來,特高興,二話不說,拿酒桶給我打酒。
麻溜的給我打了十斤蓮花白。
打完酒之後,我付了300塊錢,提溜著酒桶這才回四合院。
這蓮花白可是非常有名的,很多人都知道四九城二鍋頭出名,但是其實真正地道的京酒,還得看三白。
所謂的三白就是菊花白,蓮花白,府釀白酒,這三白啊是地地道道的京酒,其中菊花白跟蓮花白具有中藥滋補調理的功效,京圈的江湖人最愛喝這兩種酒。
但是現在啊,這兩種酒越來越少了,蓮花白已經沒有人釀造了,也就一些小作坊在釀造,指不定那天這酒就喝不上了。
我帶著人回了四合院,我看著九爺屋的燈亮著呢,趕緊把酒交給王玥。
我說:“提溜著等我,別出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