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開明樓啊,民國的時候就有了,那時候,是他孃的西式的劇院。
是鬼子跟咱們合資的。
在兩千年的時候,這劇院被拆了,說是要重建戲樓,但是到現在為止,也沒看到重建。
但是那一帶的生意跟把式,倒是沒變,還有許多小戲班子在那地方演出。
我看著這張傳單啊,是一個新建的樓層,就叫開明樓。
這規模還挺大。
最近開業,做宣傳呢。
這老闆,勢力應該不小,不知道是背後八大胡同裡的那個高人。
我看了蔣勝梅一眼,跟他說:“到這戲樓查一查,說不定有收穫。”
蔣勝梅點了點頭,隨後就跟阿婆說:“阿婆,這點錢,你拿著用,雖然不多,但是……”
老阿婆立馬說:“不用不用,我有手有腳的,可以自己賺錢的,我啊,就是擔心吳浩這個孩子,哎,這孩子,最近也像是著了魔似的,非要說什麼,自己去報仇,還在家裡練什麼千術,天天看港片,跟港片裡的那些人學什麼……千術,我都擔心死了,這孩子,可千萬別再出什麼事了。”
我聽著就覺得可笑,跟港片學千術?
也虧他想的出來,難怪家裡有那麼多賭具呢,原來是學千術。
不過雖然可笑,但是可以看的出來,吳浩這個小子,有點江湖男兒的味道。
蔣勝梅立馬說:“知道了阿婆,你要好好休息,千萬別再出去了,你的傷還沒好呢,傷口發炎是很嚴重的。”
老阿婆點了點頭,就送我們出去。
我跟蔣勝梅也沒多說什麼,沒有多做打擾,就趕緊離開了。
出去之後,蔣勝梅嘆了口氣,她說:“本來多麼好的一家人,父慈子孝,大家都在朝著美好的未來而努力,但是,一夜之間的變故,把一個家庭都毀了。”
我點了點頭,我說:“行了,做事吧。”
我說完就帶著蔣勝梅去車站,漫天大雪,冷的不得了。
蔣勝梅靠在我懷裡,我笑著說:“怎麼?冷啊?你也有冷的時候啊?你怎麼不環保了?”
蔣勝梅生氣地瞪了我一眼,我立馬笑著說:“行了行了,不鬧了。”
我隨後就打了個電話,很快就看著廖久華開著車來了。
“爺,車來了 ,快上車吧……”
我趕緊跟蔣勝梅說:“大小姐,您請吧?”
蔣勝梅撇撇嘴,直接上車,我嘿嘿笑了一下,上了車之後,就跟廖久華說:“去開明戲樓。”
廖久華立馬開車,我看著傳單,問廖久華:“這開明戲樓,誰開的呀?”
廖久華說:“爺,不是太清楚,最近我們在湘西,京城發生的這點小事,沒有了解到,我馬上讓人去查一查。”
我嗯了一聲,廖久華就打電話去派人查。
不管這開明戲樓是誰開的,但是,只要他犯罪了,我都不能饒了他。
車子開到了天橋,我皺起了眉頭,看著天橋外面人山人海的畫面,我就說:“這地方,離老磁器口沒兩步了,這地方好呀,人多……”
這開明戲樓啊,它的地理位置也非常特殊 ,因為再往南,一箭之遙,就是天橋,是老四九城的貧民窟,那些貧民藝人和無名藝人,在那裡擺場子賣唱。
要想進入當時四九城的主流社會得到認可,不成文的規定,首先得先能夠在開明戲院演出。
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就是從這開明戲樓開始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