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娘啊,不是別的東西。
就是母蛐蛐。
這蛐蛐跟人一樣,都有七情六慾,這兩頭實力相當的蛐蛐,不願意拼個你死我活,就是因為,沒有可以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的東西。
現在,我們就給他找一個,紅娘。
這個時候王發的狗牙子端了一個紅色的陶罐,這陶罐是非常講究的。
這就是母蛐蛐住的地方,光是這一罐子,也得百十萬。
這畜生啊,有時候活的比人都金貴。
這罐子開啟了之後,就看到一隻嬌小的母蛐蛐,這頭母蟋看起來頭挺小,肚子很肥,翅膀是深藍色的,閃著白光,看著挺好看。
王發拿著芡草杆子在母蟋蟀身上撩撥了兩下,然後就去挑撥兩頭公蟋蟀。
突然,那兩頭公蟋蟀,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那觸角啊,不停的抖來抖去的,很快,那腹部,就傳來了一陣蟋蟀清脆的鳴叫聲。
“嘿,這畜生,也知道娘們來了,哈哈……”
所有人都是一陣鬨堂大笑的。
我也嘿嘿笑起來,這就是男人本色啊。
甭管是人還是畜生,只要有異性來了,男人那有不興奮的道理?
不過兩隻蟋蟀也沒有急著鬥,而是不停的叫,觸鬚不停的試探著。
我們也沒有著急,也千萬不能著急,更不能把母蛐蛐放在盆裡。
因為母蛐蛐,可能會把這兩頭蛐蛐都給咬死。
這母蛐蛐可不是隨便放的,這母蛐蛐厲害著呢,叫做兇蟲,她要是不想交配的時候,遇到那雄蛐蛐,它能給它咬死,這公蛐蛐別看那麼兇殘,但是,遇到了女人,那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很快,兩頭蛐蛐就朝著中間放芡草杆子的地方爬過去,一開始還挺小心啊,都在一點點的試探。
那王發立馬把芡草杆子朝著我的蛐蛐觸鬚上撩撥了一下,就看著他的蛐蛐一下子就撲上來了,逮著我那蛐蛐的觸鬚就咬了下去。
“嘿,好你個小畜生,你偷襲啊你……”
我不爽地罵了一句。
那王發很得意,這就是手段。
這手段,叫做撩蟲,那芡草杆子上有那母蛐蛐地氣味,你往對手身上一抹,你的蟲立馬就有一種感覺,對方抱得美人歸了,那還了得啊?趕緊咬啊,把你往死裡咬。
這蟲子的兇性,一下子就被激發了。
我看著那頭天殘被咬的開始掙扎,不停的搖頭晃腦的,這是被咬到軟肋了,就像是被戳了眼睛似的,那肯定痛苦啊。
也不得不說,那頭爛衣確實兇殘,一口咬上去,立馬就不鬆口了,不停地甩起來。
很快,就看著那頭天殘的觸鬚被它咬斷了一根,那頭天殘立馬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開始沿著盆底打轉,那頭爛衣不依不饒,追著屁股就去咬。
“好,好……咬死它,咬死它……”
所有人都開始吼起來了,氣氛高漲啊。
我看著就很不爽,瞪了一眼那個王發,他很得意地看著我,一臉囂張地模樣。
蔣勝梅立馬小聲地說:“你行不行啊?這蟲子感覺鬥不過呀,這樣下去,你會輸的。”
我看著蔣勝梅擔心的樣子,我心裡就很感動。
但是我也被激發出來了鬥心。
很難得碰到這樣一個玩主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