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裴繡就聽邱夫人說二公子納了婁大小姐為妾。沒有張燈結綵,也沒有敲鑼打鼓,悄無聲息的一頂小轎就抬進了王府二公子的小院裡。
裴繡唏噓不已,好好的一個大家小姐,隨便嫁到哪個官宦人家都能做個正室夫人,結果卻淪為一個妾室。
婁府也自覺顏面盡失,絕口不提自家嫡女已經出嫁。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婁大小姐被抬進王府的第二日,街頭巷尾就傳遍了。
但是傳的卻是王府二公子貪花好色,霸道的強納了官家嫡女為妾,婁家迫於無奈,打落牙齒混血吞,只得把嫡女送進去。
為此王爺大發雷霆,罰二公子去大營接受操練兩月。
這寒冬臘月,大雪紛飛的,跟著士兵一起天沒亮就起來操練,也夠養尊處優的二公子喝一壺了。
“那婁大小姐慘了,本來就因為不光彩的事,才被抬進府。結果剛抬進去,二公子就被罰去大營。這兩月她肯定不好過,據說二公子的妻妾是府裡最多的。”
婁大小姐一手好牌居然打的稀巴爛,裴繡看著都覺得可惜了。
“誰說不是,好好的大家小姐,卻做出這種苟且之事,還被當場抓住,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到了。本來應該有個好前程的,可惜了。”邱夫人也覺得惋惜不已。
裴繡看著抱在手上的閨女,擔心著:“這閨女可得好好教養,養成婁小姐那樣,當爹孃的得氣吐血。”
“聽說啊,婁夫人還哭求王妃想要以平妻之禮嫁女,這樣好歹顏面上好看,還能有三媒六聘,能辦場像樣的婚禮。”
“王府怎麼會肯?”
“就是啊,如果沒有發生這事,二公子跟王妃請求要娶婁大小姐為平妻還有這個可能。現在都發生這種醜聞,王府怎麼會允許德行有失的女子為平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現在街頭巷尾怎麼傳言二公子強納?”裴繡想起這兩天聽說的流言,有點疑惑。
“我猜是婁府為了挽回顏面,放出來的風聲,反正二公子都被貶去大營了,一時半會也不會知道,等他回來流言早就散了。這也避免了婁府被人詬病嫡女為妾。”
“總會回來的啊,知道婁府給他潑髒水,婁大小姐更沒好日子了。”
“一個自甘墮落的女兒,婁大人估計也不會在意了。世子的地位穩如磐石,二公子再有想法終究也只是庶出。所以婁大小姐已經廢了,被放棄了。”
裴繡搖了搖頭,這高門大院的事都好複雜,她們也就只能當八卦聽聽。
“你訊息還挺靈通的,啥啥都知道。”
邱夫人笑呵呵的說:“我從小在東安城長大,總是比你熟悉的,而且我還有個嫂子,很多都是她與我說的。我嫂子人很好,啥時候介紹你們認識,你們年齡相近,應該能談得來。”
“行啊,我初來乍到,認識的人也少,多幾個能說話的也不錯。”
銀杏見她們也說了好一會兒話了,這會兒也到了夫人用甜點的時辰了,就去廚房端了兩碗百合銀耳羹進來。
這銀耳還是前幾天王府送來的。世子夫人在她們回來的第二天,就效率很高的派人送來了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