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表演一個乖巧。
白牡丹看了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萌萌成天膩在她母親身邊,母親的性子都變了。
以前看見她,還會板著臉教訓她要端莊賢淑不然嫁不出去,這會兒那嘴裡像是含了糖似的,每次見到都誇她。
白牡丹:“娘您放心,林裳沒那麼快走,得留在這兒過年呢。莫老身子又不爽朗,去京城一個月的路上不定遇上風雪。他們說等天回暖了才走,最早也要初春了。”
“那就好,那你們兩個……”白老夫人還想撮合他們,催促他們快點成親。
“娘我賬亂啦!”白牡丹紅著臉,咆哮著將白老夫人趕出門去。
“哎喲你這個孩子……”白老夫人將小萌萌一把抱在懷中,嘆息著離開屋子,笑著搖了搖頭。
……
如果只往白家發一封信,沒收到,還能解釋說信鴿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不測。
可往別人家發都好好的,唯獨送去白家的書信全石沉大海。
這隻能用她們故意無視來解釋了。
這些親戚終究忍不住了,約好在冬雪到來之前的某一天,齊聚在白家。
堂屋。
中央點了個大火爐,兩旁紅木椅上,老爺們裹著厚厚裌衣,岣嶁著身子。
“你去瞧瞧,表妹怎還沒來?”孫老爺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茶,撥出一口濃濃白霧,催促老嬤將白老夫人叫出來。
“回孫老爺的話,家主身體抱恙,郎中來瞧過了,說是染了風寒,不能吹風。”老嬤字正腔圓,不卑不亢地掃過兩旁紅木椅中坐著的老爺們,睥睨他們,“諸位若是有想說的,老奴可替你們傳話。”
“早不病晚不病,怎麼偏偏這時候病了?我們來得也太湊巧了,趕上了這時候!”
“她是真病還是假病?該不會,是故意躲著不見我們吧?”
堂屋頓時響起了一片質疑聲。
老嬤點頭,福了福禮:“老奴會如實傳述諸位的質疑。”
“哎,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你回來!”
老嬤沒搭理他們,沿著花園長廊,又回裡屋去了。
這麼一來一回,又是一杯茶的功夫。
老嬤回來了:“家主說了,她是真病了。家主問盛老爺安好,聽說您又娶了第十八姨娘,還是個還俗的尼姑。不知她可喜好講佛?”
這居然還聊上了。
盛老爺跟老嬤寒暄幾句,老嬤如實傳達。
分明是在故意消耗時間。
“孫老爺安好,您家女兒開了綢緞莊,不知那裘皮生意如何?可賺到銀子?”
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孫老爺沒回老嬤,對自己的侍從說:“去將賤內和小女叫來。”
旁人一看,也紛紛叫女眷過來。
他們不能去找家主,女眷總能去裡屋看她了吧?
到時候死磨硬泡,總能找到藉口將她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