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打垮白牡丹這事上,阮貴自覺自己很有用武之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蹲大獄了,再說這縣令也說了,先關他幾天,沒工夫理他。
他將旁邊的茅草撿成一堆,給自己做了個舒服的窩,心安理得地在裡頭。
哐當哐當——
沒過一會兒,一個囚犯戴著手銬腳銬,進了他的監獄。
“臭死了!哪兒來的腌臢玩意兒,身上這麼臭,你是偷了夜壺進來的嗎?”阮貴對著鼻子扇了扇風,罵罵咧咧的語氣像極了阮老太。
那人咧開嘴,陰森一笑:“那個替死鬼就是你嗎?”
“什麼意思?”阮貴掏著耳朵,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囚犯道:“老子覺得那做豆腐的女人漂亮,將她先奸後殺,沒想到她老頭回來了,我就放了把火燒死了一家五口。嘿,那狗官說老子罪大惡極,明天想砍了老子。”
“關我什麼事?!什麼叫替死鬼?!”阮貴坐了起來,頓時明白了什麼,驚恐看著這個死囚。
身型還真很像。
最重要的是,他還真的斷了一條腿,手上也看起來受過傷。
總之,如果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代替上斷頭臺可能也沒有人發現。
阮貴汗毛直立,嚇得飛撲到門口,大喊大叫。
……
“白小姐,我問清楚了,這阮貴是逃去了晏居城,偷了一戶大戶人家千金的荷包,被那邊縣令關在大獄裡好幾個月。”
黃捕快拱了拱手。
這是在城裡,又是不在村裡,白牡丹有的是能幫她的人。
她點頭感謝,給他遞了杯茶,將一塊銀元塞到他手中。
黃捕快哪裡敢接,只求這女魔頭能太平點,不要再生事,拒絕了銀元。
見她還想聽,他就將整件事說得更詳細了點。
這年頭若是真定了罪,可是要在臉上刺字的。
這叫黥面。
街頭乞丐群之中,經常能看見這樣的人。
這些人一旦犯過罪,之後再去任何地方,一看他臉上的字,就知道不是良民。
犯過罪的人想找到餬口營生不容易,就連去碼頭上扛米袋打零工,工頭都會剋扣幾枚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