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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讓我先來

顧欣慈要笑不笑地看著孫氏。直接看她咋回答。

“嗯?三弟妹,我臉上有什麼嗎?”卻沒想到,孫氏不答李氏的話,反抬頭一笑突然問了她一句。

“啊,二嫂多心了吧,我只是聽到大嫂提出,想讓你將出外打草之事擔下來,便想著聽聽你的回答。”

顧欣慈帶著十分“單純”的笑,答道。

“哦,這個啊,我同意。只要大嫂能說動三嬸,讓她或玉嬌同我一起去,我絕不反對。”卻聽孫氏淡淡一笑答道。

額!聰明人!

你想的倒美,”若沒有看錯,謝三嬸兒宣佈這個訊息時,臉上倒是掛著笑的,但一轉身臉就拉得老長,想對方這麼偽善的一個人,連表面功夫都不願做,可見心中也是有氣的。

李氏也不

她們三個妯娌合計了好一陣兒,最終將該做的事分成了三項,打掃庭院清洗衣物算一項,餵雞鴨牲畜是第二項,出外打草算第三項。

而這當中屬打草最累人。

主要是這打草需要一大早就出門,且大部分時候要走遍漫山遍野,要不然根本打不到餵養五口豬的量,因而一出門幾乎就是一整天。

其他兩項則要輕鬆不少,一大半時間都能歇著,得空還能做些自己的私活兒。但縱使如此,顧欣慈卻看中了打草這一項。

倒不是她有犧牲精神,比起面對謝家人那些虛偽醜惡的嘴臉,她寧願辛苦一些,另外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顧欣慈心中有個想法,送姑娘花花期雖已將至,但萬一運氣好再遇上些,就能再多制一批護膚品。

一句話,她要賺錢!

欣慈才不承認是被謝景瀾的賺錢能力刺激到了,她只是想要多一層保障而已。另外她還有一個想法,趕緊跟顧家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斷親!

因而顧欣慈才想著攬下出外打草這項活計。這樣她才能躲過謝家眾人的眼皮子,好去做自己的事。

讓她欣喜的是,她正磕睡呢就有人送來了枕頭,三人剛將每天要做的事劃分清,大堂嫂李氏黑黝黝的大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突然衝欣慈一笑,細聲細氣扭捏作態地道:

“三弟妹,以前呢,我指的是你沒嫁到我們家之前,打豬草這活兒都是你二堂哥在做,但是呢,上個月他考中秀才了,我婆婆就以他需要讀書為名,將這活兒自己攬過去了,正好你嫁過來了,就能替下我婆婆了。

三弟妹,你就接手打豬草這活兒吧。哎,這打豬草啊最省心了,三弟妹你剛進謝家門兒,嫂子們理應照顧你。”

呵,什麼叫巧舌如簧,顧欣慈這一下算是領教了。卻也因此她再一次對大堂嫂李氏刮目相看,在顧欣慈看來,李氏這人可不簡單,有著林黛玉的外在,內心卻如王熙鳳一般。

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單憑容貌她只怕給林黛玉提鞋也不配,最多能稱得上一聲清秀,才學更沒一成,但她自己平時總是裝得柔柔弱弱的。

還別說,她男人謝大郎非常吃她一套。李氏跟她親孃都直接動手了,他愣是捨不得說李氏一個字。

而李氏也是個精明的,隔天就向謝二嬸賠了不是,也不知道她說了些啥,婆媳二人竟又合好了!也算是奇葩事一樁。

而此時聽她如此說,顧欣慈本想一口答應的,但眼神一閃,不行,就憑李氏這事事計較的性格,若一口應下,說不得她疑心生暗鬼,另生波折呢。

倒不如……顧欣慈索興正話反說,直接拉著長音道,“喲,瞧大堂嫂說的,正是因我進門兒晚,才該敬著兩位嫂子,輕鬆的活兒還是您二位幹吧。”

正是看到她寸步不讓,李氏這才真正著起急來,忙暗中扯了謝二郎媳婦兒孫氏袖子一下,她們親妯娌齊心,一起對顧欣慈大加遊說,顧欣慈才一臉不情願地應下。

“欣慈,拿著這一塊兒米糕再上路吧,餓了就吃一口。”卻在她背起竹筐,裝好一把鐮刀要出門之際,一直在灶間忙活的謝青芙,得了信兒,從灶間急急忙忙追了出來。

攆上她,便從袖子裡,將一直藏在身上的一個白麵饃饃遞了過來。

說起來全建安縣的莊戶人家,一直延續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地裡的活兒以及一些起房蓋屋相對重要的事歸男人們做,家裡的活則都是女人上手。

謝家就是這樣的安排,不過不同的是,小輩的女眷們忙灶房外的事,長一輩的則掌管灶頭管一日三餐。

唯有謝青芙是個例外,做為孀居迴歸孃家的女子,表面上分派給她的活計並不多,在灶房打個下手就可以。

但顧欣慈看在眼裡,許多粗重事謝青芙都搶著做,比如劈柴、打掃茅廁、甚至很多人家都是男人在乾的挑水燒炭,她全都做,此外還要服侍謝老太太。

謝青芙,就是這樣,每天打起床起,忙的都像個砣螺似的,轉個不停,至晚大家全歇下她才休息。

也因而,本就瘦弱憔悴的她,一天天變得身子更為虛弱了。

對此,顧欣慈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幾次三番勸她保重身子,甚至為此找過謝老爺子一次,但最後一查,全是謝青芙自願做的,顧欣慈勸也勸了,說也說了,但謝青芙卻鐵了心如此做,弄得顧欣慈一肚子主意也沒辦法施展。

只好平日裡幫著她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