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與異族交好的訊息,向來都是傳聞,可每次出動士兵出去掃蕩,把招募來的新兵拉出去練兵時,可是實打實的。
想到這,段熲點頭:“也對。”
“能不對嗎?另外你可別再去李謀士府上了,咱們雖然駐紮在街亭,可又不是涼州的軍隊,人家防備著點才是正常的,你莫要惹是生非,免得李謀士多想,進而對我們做些什麼。”
張奐沉聲警告。
“將軍,我明白了,改日我去李謀士府上負荊請罪。”
段熲正色道。
聽說他要負荊請罪去,張奐笑了笑,想說沒有必要,無非也就是鬧鬧事,吵了兩句而已。
何至於負荊請罪呢?
但轉念一想,段熲也不是小題大做之人,他要負荊請罪,那豈不是代表事情有點嚴重了?
“你什麼意思?”
張奐臉色凝重起來,詢問道:“給本將如實招來,你是不是動手了?”
“那倒是沒有,只是聽將軍所說,末將突然覺得即便是嘴上說了李謀士兩句,也不是小事情。”
說罷,段熲臉色突然變得極為沉重,低聲道:“將軍,近日家中寄來書信,說有傳聞到了洛陽,皇帝已死,新皇被定為殿下。”
“什麼?!”
張奐愕然,但他隨即又覺得不可能,搖頭道:“胡扯什麼呢,陛下正值壯年,怎麼可能死了?傳聞而已,不足為慮。”
見他不信,段熲也是模稜兩可,並沒有繼續勸說。
……
數日後。
一支古奴三衛的千人騎兵隊從街亭路過,返回時,帶回了幾個使臣,直接進入街亭城中。
得知使臣是來宣旨的,張奐立刻叫上段熲,劉協跑出來聽旨。
在他們的預想之中,這道旨意應該是讓他們回洛陽,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皇帝已死,新皇定為劉歷的事情,被使臣宣讀出來,聽後,段熲倒是早有準備,可張奐與劉協兩人登時愣住了。
“父皇怎麼可能殯天呢?”
反應過來後,劉協向使臣問道。
“回殿下的話,據臣所知,是因為一種藥湯,陛下喝完之後,當夜就……”
使臣解釋了一下緣由。
“那我可否回去洛陽,去看父皇最後一眼,順便,把母后接過來?”
現在情況有點複雜,劉協想要回洛陽,把母后接過來護住,免得她不自量力對劉歷下手。
“回殿下的話,不可,大殿下親自告訴了,讓你老老實實待在涼州,不可離開半步。”
使臣老實回答。
“為什麼不讓我回去!”
劉協急了,他站起來,怒道:“是怕我回去壞他的好事嗎?!”
此話一出,眾人驚愕無比。
張奐趕緊將劉協按在地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出聲。
隨後使臣也是當沒看見,宣讀完了,向三人行禮後便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