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的話,老奴實在是一心為了殿下行事,那些官吏們都是清流黨人,平叛黃巾軍不力,不老老實實的縮在一旁,竟然想著要半路去見殿下。”
“經過老奴查明,這些清流官吏想要半路堵截殿下的原因,是他們想要死諫,殿下旅途勞累豈能容忍這幫歹人驚擾,於是老奴便把他們一起打入牢獄!”
張讓一番話說得是冠冕堂皇,聽起來就是真的在為劉歷細細考慮。
但聽了他的話,其他大臣俱是一臉的怒色。
清流黨人名聲不錯,準備半路死諫,讓劉歷到達洛陽後勵精圖治,清除宦官,打擊外戚,這等事情怎麼能說是驚擾?
“殿下,此事……”
一名血氣方剛的大臣想要諫言,但卻被身旁的人拉住,搖搖頭,示意其閉嘴。
於是,那大臣也不說話了。
大臣們知道,此事跟劉歷說什麼都沒用,因為他也是個不在意天下,只在意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庸皇!
但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
“張常侍,把所有清流黨官吏從牢獄中放出來。”
劉歷連一點廢話都沒說,就這麼直接,冷聲命令張讓放出清流黨人。
如此直接的話語,讓張讓登時愣住。
其他大臣,也都是愣住了。
一個,是沒想到劉歷竟然會在意清流黨人的死活,另一個,是沒想到劉歷竟然命令張讓,把清流黨人放出來。
“殿,殿下……”
反應過來後,張讓支支吾吾的道:“萬,萬萬不可啊!您有,有所不知,那些,些清流……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他們,他們……”
說到後面,他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讓劉歷厭惡清流黨人了。
而劉歷也不需要什麼理由。
他用沉靜如潭水般的眼睛看向張讓,聲音冰冷的命令道:“放了他們。”
“呃……殿下。”
張讓還想狡辯,但他發現劉歷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立即開口:“諾,殿下,老奴下朝之後就放了他們。”
“很好。”
劉歷滿意的點點頭。
清流黨人與明末的東林黨不同,雖然兩者起初的目的,都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但清流黨人後期並未變質。
劉歷清楚的知道,宦官與外戚,士族,都不能重用,可朝廷還需要官吏。
這群清流黨人當時可是敢頂撞如日中天的十常侍,即便是第二次黨錮之禍發生,在那種發言就是必死的情況下,清流黨人也毫不退縮,這種毅力,著實令人敬佩。
雖然不是所有清流黨人都是好人,但從中挑選一部分出來,總比現在這不是宦官外戚,就是吃瓜群眾的朝堂要好得多。
而這些清流人士中,最讓劉歷在意的,還是皇甫嵩和盧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