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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董卓軍營地所在的狼嘯山上,一支軍隊正在往此處尋來。
到了山腳下後,軍隊停下,一名校尉站出來,恭敬道:“殿下,這裡便是那狼嘯山了,我派斥候過去查探過,狼嘯山上的確是有董卓的駐點。”
“很好。”
劉歷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朝士兵命令道:“派出斥候摸上山去,把那些放哨的敵人殺死,而後我軍準備一下,從北側薄弱地帶攻打上山。”
“諾!”
校尉躬身領命,前去將命令傳達給斥候屯長,由他派出斥候,前往山上除掉哨兵。
很快,一批近百人的斥候下了馬,組織起來,以伍為單位往狼嘯山上摸去。
他們動作利落,行動敏捷無聲,顯然經過訓練,全部是由背嵬軍鐵騎中的斥候親自訓練出來的。
與此同時。
狼嘯山上。
陳校尉正打著哈欠,望著陰暗山道,臉上盡是滿不在乎的表情。
片刻過後,一名哨兵走來,開口道:“校尉,我們在這裡守著就行了,大將軍怎麼把您也派過來了?”
“還能是為什麼,因為之前有個士兵逃跑了,怕他是細作,所以才派我來看著唄。”
陳校尉說罷,打了個哈欠,心裡盡是對之前那個士兵的埋怨。
三天之前跑路計程車兵,正是他介紹給曲校尉的,都已經當上騎兵了,結果跑路。
原因是什麼不知道,反正上邊追查下來,曲校尉因為曾說過那新兵是他表親的原因,直接連坐,一擼到底,如今成了一個餵馬的小卒,見到他陳校尉都得躬身行禮。
想到這,陳校尉長嘆道:“真是世事無常啊,幾天前我還得巴結老曲,現在反過來是他得承我的光了。”
“校尉所言極是。”
哨兵附和道。
隨後兩人便不再言語,靜靜的注視著道路。
可他們說話的聲音,已經將他們的所在位置暴露了出來。
不遠處的一隊涼州軍斥候,已經發現了他們的位置。
伍長做了幾個手勢,隨即斥候們便分散開來,慢慢向著那陳校尉與部下摸了過去。
就在陳校尉百無聊賴的盯著道路時,他還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好幾個斥候包圍了!
“陳校尉,不如我們別盯著了,一會去我營房中,拿些酒來喝豈不美哉?”
哨兵道。
“你還有酒呢?這可是違禁品,趕緊給本校尉拿過來,聽見沒有。”
陳校尉故作嚴肅的表情,示意哨兵去拿酒。
後者一笑,轉身離去,同時還說道:“我這酒可是好酒,那……”
話還沒說完,他被腳邊摸過來的斥候捂住嘴,按倒在地,一刀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整個過程裡,那士兵沒有說話,但身體倒在地上,以及刀劃開肉體的聲音卻是傳了出去。
陳校尉也不是個新兵了,他久經沙場,憑藉戰功當上了校尉,此時也是立刻反應過來,就想要大喊,叫其他哨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