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聽到有人問起船頭火炮,笑著說道“都是自己人,這沒什麼好保密的,船頭的火炮打的是10斤的鐵彈丸。”
“唔,10斤的炮彈?那火炮得有多重啊?”
陳信知道現在危急已經解除了,心情大好之下也不藏私“咱們的快蟹船頭炮,用青銅鑄造而成,炮長5尺3寸(1.7米),炮身重1100斤,加上同等重量的炮架,全重2200斤。如果挪到陸地上使用,還要加上拖車和彈藥箱,差不多總共有3500斤重。”
在一片驚歎聲中,鍾福臨還保持著清醒,疑惑的問道“總指揮,為什麼要用青銅而不用鋼呢?用鋼的話恐怕能夠減重不少,哪怕是用熟鐵,炮重也應該可以減輕2成左右。”
陳信看著他,讚許的點了一下頭,解釋道“確實,好鐵甚至是鋼,製造火炮的話更加的輕便靈活,可是我們製造武器要聯絡它的使用環境,船上的溼氣大,在找到合適的配方前,鐵質火炮容易鏽蝕,青銅就顯得更加耐用。我們以後製造陸上使用的火炮時,就可以用熟鐵甚至鋼來製造輕便而更具威力的火炮。”
見眾人暫時沒有疑問了,陳信就把頭轉向了遠處的船隊。
就在大家閒聊的這麼一段時間,第二座浮橋也已經被打成了幾節,並且向著第三座浮橋駛去。
敵軍此時也反映了過來,大量的炮兵開始向船隊射擊。
為了減少被擊中的機率,船隊向著南岸撤了一段距離,然後船頭向著北岸一字排開。
船頭的火炮瞄準了岸上的敵人,在巨大的炮聲中,5枚鐵彈再次飛出,準確擊中了敵人在岸邊集結起來的後金軍,連續擊穿了幾十個人,犁出了5條長長的血色通道。
火炮的威力嚇到了正在集結的後金軍,在軍官的命令下,除了小口徑的佛朗機炮留在原地射擊以外,其他人全體向著後方轉移。
僅僅30秒後,第二輪的炮擊再次到來。
已經跑出了上百步的後金軍再一次遭受了和剛才一樣的待遇,5條血色通道在嘲笑著他們的無知。
遠處山崗上的黃臺吉臉色鐵青的下達了後撤200步的命令,可是再次過去30秒後,有是5道血線告訴了他,什麼是大口徑重炮的威力。
眼看著佛朗機炮完全無法對船隊造成傷害,而對方還在肆無忌憚的向著己方開炮,黃臺吉只有無奈的下令後撤5裡。
追著後金軍的屁股,船隊一直不停的轟擊著,直到和敵人相距超過1500步之後,才停止射擊,重新清理冷卻炮膛。
看著船隊分成三撥,慢慢靠近了幾座浮橋,然後扔出饒鉤,一段段的把浮橋拆成零件,陳信徹底放心了。
面對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北岸,陳信知道,這一場對峙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馬上就到4月了,後金是不可能繼續毫無希望的耗在這裡,哪怕國家分裂已經迫在眉睫,他們也必須回去種田,這是這個時代最重要的事情,哪怕是叛亂,也只能排在後面解決。
看著還在對岸拆除浮橋的船隊,陳信想了想,立刻命令大家一起動手,用舢板和原木搭建一個臨時碼頭,畢竟這麼大的船一會幹完了活,不可能直接停到江邊來,那會擱淺的。
因為船隊的及時來援,陳信所部避免了一場惡戰,還斷絕了後金軍短時間內強渡鴨綠江的希望。
晚上,陳信組織了一場篝火晚會,全軍將士除了輪流值哨的哨兵外,全部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