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義成站在天守閣最高處,遠眺著海港處發生的一切,拳頭握得緊緊的。
“家督大人,外面來了一艘快船。”
“我已經看到了,他們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你問過了嗎?”
“他們說是上國來的一品總兵官,鎮國將軍,還,還···”
“還什麼?說吧。”
“是,他們還說要家督親自前去迎接。”
宗義成還沒有開口,侍立在旁邊一名佩刀的敦實漢子怒喝道“真是豈有此理,沒有國書他是哪國的將軍,甚至連名帖都不送一張,如此無禮,怎麼都不像是所謂上國來使,主公絕對不能去見他們,誰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啊,主公需要我去召集武士和農兵嗎?”
宗義成還是背對著幾人,死死地盯著遠處,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正在這時,又跑來了幾個人,幾個人被攔在了建築外面,只有其中一人,徑自上了天守閣,來到宗義成身後,氣喘吁吁的說道“家督大人,為了對馬藩,還請忍一時之氣,答應來人的要求吧。”
聽口氣,似乎這人在對馬藩中的地位頗為重要。
旁邊敦實漢子雖然滿臉的憤怒,但是卻強自按耐,輕聲說道“柳川大人,這些人來路不明,怎能讓主公涉險。”
叫柳川的中年人說道“無論這些人是何身份,但是他們主家的一品銜,和將軍號,是做不得假的,真兵衛,你是沒有看到,那隊旗本中隨便出來20個人,都能在200步開外一箭射殺戰馬,這樣的勇武,我軍中可有人能夠做到?可是來人有300多這樣的武士啊,如果手下沒有數萬雄兵,怎麼可能挑選出眼前這300多旗本。”
真兵衛聽得瞠目結舌,他也是武士世家出身,怎麼可能不知道200步外一箭射殺戰馬的難度,不由的道“怎麼可能?柳川大人,你可不能長他人志氣啊。”
柳川待要反駁,就見宗義成揮手製止,全部人員一起禁聲。
宗義成緩緩開口道“真兵衛,我為什麼沒有讓你去集合武士和農兵,就是因為我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有如此強大的旗本護衛,此人背後軍力恐怕強勢的讓人難以想象,難怪此人如此囂張。”
然後轉向柳川問道“你可知道來人是誰嗎?”
“主公,屬下認為可能是之前到釜山聯絡過我們的那夥人。”
宗義成思索了一陣點頭同意道“應該是他們,呵,之前剛剛拒絕了他們的邀請,第二天就帶著區區300人打上門來了,真是囂張到無以復加,不過形勢比人強,我們只能低頭。”
“主公”幾個武士低頭苦勸,但是卻又拿不出什麼辦法。
他們也知道憑著本藩的實力,立刻能夠召集起來的軍力,只能是自取其辱。
哪怕花上半個月來召集全藩的上千農兵,也不可能戰勝來人那300多旗本。
如果求助幕府,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最終只有從命。
長嘆一聲後,宗義成命令道“更衣,大開中門,迎接上國將軍。”
帶著眾位家臣,來到了虎賁陣列近前,躬身向著站在隊尾的虎賁說道“還請稟報一聲,對馬守宗義成前來迎接上國將軍。”
虎賁斜睨了宗義成一眼,高聲用漢語道“對馬守宗義成報名覲見。”
此時的朝鮮和日本上層貴族都以說漢語為榮,這一句話所有的對馬島勢力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登時對馬一方的幾個武士立刻大怒,抽出刀來就要拼命,可是他們快,虎賁更快。
手中帶著鎖子甲樣式的防割手套,幾個虎賁連刀都不拔,空手一個擒拿,把幾個想要撒野的武士摔倒在地上,呻吟著半天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