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宇走出了戶堂所在的院落,腳步有些沉重。
今天在戶堂內的所見所聞,都讓他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不倫不類的官服,囂張跋扈的秘書,早就廢除了的跪禮,還有那種對軍人的鄙夷。
一切的一切,都讓趙慶宇的心中充滿了怒火。
他能夠撕碎任何看不順眼的敵軍,摧毀任何擋在自己前方的敵軍堡壘。
可是,卻不能對一個文弱的書生動手。哪怕這個書生做了很多很多不符合煊軍意志的事情。
因為,哪個書生是將軍府民政部戶堂的主管。
趙慶宇陰沉著臉色走出戶堂的大門,一路所有的人都被這幅面孔駭的不敢靠近。
趙慶宇也不理會這些人,出門找了了自己的戰馬,一路狂奔著很快回到了自己這個傷病連所在的駐地。
本來,一般情況下,因為傷員們受傷的時間,還有受傷的程度都不一樣,所以傷兵那都是被打散了編制後送到後方搶救的。
可是遊騎兵一連不同,他們是在關鍵時刻頂在了最前方,面對著幾十倍於己方的敵人,個個都被射成了馬蜂窩。要不是軍械廠給這些遊騎兵配備的防彈鋼板質量是最好的那種軍官專用插板,護住了他們的要害部位,可能他們已經全體陣亡了。
不過,他們穿的畢竟只是帶防彈鋼板的防彈衣而已,防護面積有限,要害沒有問題,不代表其他地方沒有問題。
這整整一個連的戰士、軍官,全部都受了重傷,有不少人還因為搶救不及時,或者被射中了面門而犧牲了。
那一場戰鬥情況少尉穩定了一點後,他們就被民兵用擔架抬了下來,在前線的野戰醫院治療過後,就被集體送到了後方來。
還正好被安排在了一起,保持了原有的編制。這種情況可是非常少見的。
煊軍對於醫療的重視,那是冠絕這個時代的,這幾年培訓的醫士和護士人數很是不少。醫院也修的非常寬敞、明亮。
而遊騎兵一連,因為還有不少戰士沒有好利索,加上戰爭結束了,沒有新的傷員送來,病房有空餘,最重要的是,之前一段時間,局勢緊張,一員有意讓這些好利索了的遊騎兵充當護衛。所以,醫院也就沒有趕這幫人走,讓他們把這裡當成了臨時的駐紮點。
趙慶宇走進自己的“病房”,就見到住著柺棍的葉猛向著他走來。
“猛子,有事?”趙慶宇一邊說著,一邊快不趕上兩步。
葉猛一瘸一拐的靠近過來,悄悄說道“連長,有個神秘的傢伙來找你,說是有秘密任務。我把他安排在了隔壁。”
趙慶宇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問道“沒看證件嗎?”
“他說是秘密單位,沒有給我看證件。”
“好,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點,不要太勉強自己,慢點恢復也沒什麼。”說罷,趙慶宇就轉身出了這間病房,向著隔壁走去,一路上還調整了一下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推門進去後,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軍官正靜靜的坐在一張小馬紮上。
“請問是趙慶宇少校嗎?”還沒等趙慶宇說話,對方就已經先開口了。
“我就是。”
“我叫高峰,是來佈置一項秘密任務的,對不起,能看一下你的證件嗎?我需要先核實一下你的身份。”
“沒問題。”趙慶宇很是合作的掏出了自己的證件,這些證件上面有著特殊的編號,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知道數字代表的意義。
上面還蓋著清晰的鋼印,蒸汽機或者大型的水利機械、精細的雕工技術,缺少任何一樣,都是沒辦法模仿的。
一旦丟失證件,就要立刻向有關部門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