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敏一起來到中軍大帳,陳信叫上自己手下軍官,阿敏則留下善後,畢竟這裡剛死了一個總兵。
為了節約時間,陳信快跑兩步到了到馬廄,路上大概的通報了一下現在的複雜情況。
眾人臉色嚴肅的跑進馬廄牽馬,卻被幾個戈什哈攔住了。
“大人,這裡養的是大帥的馬,除非有大帥的命令,否則你不能牽走,”
陳信知道這是對方的職責所在,如果在平日裡,自己肯定會好好解釋,但現在情況緊急,也就顧不得什麼禮貌了,推開上來阻攔的戈什哈,隨口說了一句“有重要軍情,暫時借馬一用,我會還回來的。”
對方還要阻攔,警衛上去把人拉開。
看著幾個戈什哈努力的想要掙脫警衛的束縛,陳信一邊開啟柵欄,一邊說道“我是三等副將,大帥未來的女婿,你們放心,大帥不會責罰你們。”
那幾個戈什哈面面相覷著停止了掙扎。
陳信和幾個軍官隨手牽了馬匹,也不放馬鞍了,那太費時間,而且只是趕路而已,路程也不遠,以大家現在的騎術,沒有馬鞍也沒什麼大礙。
大家騎在光溜溜的馬背上,就往自己軍營疾馳而去。
沒有馬鞍,大家的速度沒辦法達到往日奔馬的速度,但是也比走路快得多,盞茶功夫就到了地方。
還沒進入己方營地,陳信身邊警衛就翻身下馬,在原地吹響了號子、
一陣長音,早就已經演練過多次的緊急集合號吹響。
不到一刻鐘,陳信營所有戰兵整裝集合完畢。
陳信簡略做了戰情通報,部隊就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向著那500騎必須要經過的一座橋急行軍而去。
“騎兵連、偵搜排,你們騎馬先行,給我搶佔那座橋,牢牢地釘在那裡,不許任何人經過,如有違抗者,殺無赦,記住了嗎?”
“記住了,不許任何人過橋,否則殺無赦。”兩個帶隊軍官重複了一遍命令,騎著馬先行離開了。
這次陳信是真的急了。
大營內現在有阿敏和他手下已經擴充到150個牛錄的軍隊,雖然新增了很多的包衣和鑲白旗俘虜進去,導致戰鬥力有所下滑,但人數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阿敏還能壓制的住這一支軍隊的。
但是,這是建立在三個副帥進不了大營的前提之下。
如果沒能攔住這500騎兵,讓他們進了大營,那麼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到時候,自己可就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馬蹄聲轟隆隆作響,130騎成鬆散隊形疾馳在泥濘的道路上。
現在已經是冬春之交的季節了,大地開始化凍。
馬蹄不斷濺起大灘的泥水,把戰馬和騎士一起打溼,弄的狼狽不堪。
但是這些戰士絲毫不在意飛濺的泥水,還是徑自趕路。
很快這一隊騎兵衝上了一片山坡,然後紛紛勒韁停馬,一片戰馬嘶鳴迴響中,為首一人越眾而出,正是偵搜排的排長拉克申,他指著下面一座石橋說道“就是這裡,我們之前訓練的時候偵查過。”
另外一名軍官問道“我們怎麼佈防?敵情通報的時候說敵人是500騎兵,一人三馬,這可不好對付啊。”
“我看可以在橋的這一面設伏,等他們過橋的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區區100杆鳥銃形成的彈幕能夠阻擋500騎兵的衝鋒嗎?對方一人三馬,那可是1500匹戰馬。”
“不知道啊,以前從來沒被騎兵衝擊過,心裡沒底啊。”
“不管能不能擋住,我們必須擋,這是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