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信收到前線戰報的時候,時間剛剛過去一個小時。
拿著戰報掃了一眼後,陳信就放了下來,對著大貓等軍官讚賞道“前線打的不錯,昨晚一輪急襲,今天天亮以後,三個小時結束戰鬥,真的非常不錯。”
“最重要的是安不擼這個禍害,終於授首了。”
陳信擺擺手不在意道“雖然在他手上吃過一次虧,讓他翻盤收拾了阿敏,但是我對安不擼這個人,卻是沒有放在心上。
此人,雖是有些機巧,做官的本事也是不差,能哄的阿敏和雅佳對他非常信任,但,也就技止於此了。
他和蘇克薩哈一起發動叛亂之後,他們下轄的百姓這幾年過成什麼樣子了,這人和蘇克薩哈,簡直就是志大才疏的典型案例。”
等到陳信說完,有軍官請示道“那,安不擼的後事怎麼辦?是處以棄屍荒野的極刑,還是和敵軍的那些士兵一起埋了?”
陳信稍微沉吟一下,有些傷感的說道“好歹以前也算是在兩朝共事過的老朋友。
而且,當年為了抵禦黃太吉過江的危機時刻,他也在修建鴨綠江南岸兩座水庫,減少鴨綠江封凍期的事情上有過貢獻。
處以極刑實在太過了,和士兵們一起埋了,也有點不忍心。”
微微的沉默了一下後,陳信搖頭嘆氣道“算了,不折騰了,就在戰區那裡找塊風水好的地方,厚葬了吧。”
說罷之後,似乎是猶豫著什麼,遲疑著對身邊的安雅說道“等到戰事徹底結束以後,讓管家替我去弔唁一下這位老同事,算是了了我們之間的一份情誼。”
安雅輕聲應諾後,陳信才再次把話題轉到了前線。
“安不擼被擊斃了,後金軍的進山部隊被我們全殲了,蘇克薩哈就是後金朝鮮方面軍的一把手了,現在,他是個什麼反應?”
面對陳信的提問,他的情報副官彷彿早就知道他逃問這個問題一般迅速出列“報告,蘇克薩哈此人非常狡猾,他早就在塔山外圍地區安排了哨探。
在我軍對塔山發起突襲,佔領後金軍的後勤補給點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虎飛嶺山脈中的異常。
只不過,我們也非常奇怪,連續好幾天,蘇克薩哈除了增派了哨探之外,並沒有什麼大動作。”
“哦?”陳信疑惑的問道“情報部門知道蘇克薩哈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啟稟君上,我們的偵察兵,沒辦法偵查到這麼詳細的資訊,恐怕需要國家安全委員會下屬的其他情報機構的幫助。”
陳信把目光轉到了房間左邊一張椅子上休息的漢服男子身上。
此人正是在陳信國家安全委員會在要求下派駐在陳信身邊,提供情報諮詢的安全委員。
“張委員,你們的情報網有收穫嗎?”
昨夜歸攏委員會送來的情報到深夜,今早又因為前線戰事而起了個大早,而顯得昏昏欲睡的張委員,聽到陳信的問話時候,猛地打了個激靈,迅速清醒過來。
張委員迅速的道著歉,整理了一下著裝“臣,失儀了。”
陳信穿越前也是個時常“被加班”的普通辦公室文員,對張委員現在的情況也很是理解,不在意的擺擺手道“無礙,昨夜又熬夜了吧?要不然配幾個助手吧,也能輕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