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束髮表完了自己的演講,深深的看了已經彙集了全船人員,還有透過相鄰的炮窗靠近這裡傾聽的其他兩艘船的船員們最後一眼,轉身走出了這層槍炮甲板。
等到了自己的船長室,堪束對著自己的大副說道“我要帶領這艘船逼近到敵人的火力範圍內去,和敵人對轟,我需要你們的支援。”
“我們?”大副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指的是哪些人?全體軍官?士官?還是軍法官和憲兵?”
堪束搖搖頭,堅定的說道“這些人我都不敢信任,我需要的是你們所有虎賁的支援。”
大副的臉色很是嚴肅“指揮官同志,希望你明白你再說什麼,虎賁是絕對忠誠於將軍的勇士,我們會以軍人的身份接受上司的指揮,可我們不會以虎賁,或者是虎賁這一團體的身份接受任何外人的指揮。”
堪束很是誠懇的說道“少尉同志,我不是以指揮官的身份來命令船上的虎賁團體來幫我做事,而是在請求你們,在這個危機時刻,能夠站在我這一邊,為了將軍和煊軍的榮譽而戰。”
堪束知道掛著虎賁勳章的全部都是將軍的死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任何虎賁都不例外。
可是,經過了5年時間的考驗,在聽到或者見到過無數次對虎賁的利益、威脅、拉攏,都沒有半點作用後,他不得不相信,虎賁真的是將軍手中最忠誠,最值得信賴的一群人。
只要是對將軍有利的事情,虎賁絕對會做的不遺餘力。現在,堪束不敢相信任何人,只有依靠這一群從來不會背叛將軍的虎賁的支援了。
大副沉吟了一下,謹慎的開口道“你想讓我們怎麼支援你?”
堪束鬆了一口氣“我們必須要擊沉那一支彼得船隊,這不但是為了給那些葬身海底的戰士和船員們報仇,更是為了維持住我們煊軍在安南到韓北行政區之間海路上的威懾力,讓那些向東歪腦筋的海上勢力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我們這麼遠距離的炮擊,絕對不可能達成這一目的。
所以,我希望,能夠駕駛者我們的軍艦衝上去,面對面的對轟,雖然這樣很可能會讓我們傷亡慘重,可是,這是我們戰勝對手的唯一方式了。
那些只有十幾門,至多20門火炮的運輸船倒沒什麼,只是剛開戰時候,被我們忽略掉的那三艘專業戰船,有些麻煩,我剛才觀察了一下,有一艘戰船甚至有50門火炮,那真的是個大刺蝟。”
大副有些疑惑道“我們所有虎賁從來不會拒絕有利於煊軍的戰鬥任務,自然會遵命行事,就這點事情還需要你著重點出來?只要是戰鬥命令下達,別說是50門火炮的戰船,就算是它有200門火炮,我門虎賁照樣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幹翻它。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堪束無奈的聳了聳肩“要是全體軍官和戰士們都能像虎賁一樣就好了。”
“什麼意思?”大副實在是有些糊塗,不知道堪束要表達的意思。
這些虎賁雖然忠誠、無畏,可是,情商也是堪憂,要不然陳信也不需要提拔那麼多的非虎賁軍官了。
堪束也對虎賁超低的政治敏銳有些無語,只能耐心的解釋道“自海軍建成以來,我們縱橫從安南到韓北這一片廣大的海域,所向無敵。
可那全是因為敵人實在太爛了,後金根本就沒有船隊;
大明靠近我們的東江鎮糧食短缺,船隻自救都來不及,也沒心思作戰;
大明其他地方,我們有大明不少權貴的貼子,也是暢通無阻;
倭國本來就沒什麼海上力量,再加上造船廠和廣大的造船用的林子被我們焚燬了,更是不可能和我們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