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看著對面華夏軍的防禦陣地,心下也感覺有些膽寒。
對面這夥子人,居然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建立起了足足兩道胸牆、壕溝組成的防禦工事。
甚至,還在很多地方,用長矛、木杆、鹿角、鐵蒺藜等東西,設定了一連串的陷阱。
面前的局面,讓他瞬間想起了在大淩河與明軍一戰之後,突然神秘出現的那一支貌似是華夏軍隊的隊伍。
那夥兒所修築的防線,大致上就是眼前這個樣子的,只是,在大淩河地區好像還只有一道胸牆,而現在眼前則是兩道。
在胸牆位置,每隔一段距離,都會留出一小段供人行動的通道,這是對方流出來作為出擊用的通道,在那些通道的後面,隱藏著大量的華夏步兵。
並且,在那些步兵們的側面,射界開闊的地方,還有火炮架設期間。
看到這一幕,多鐸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大淩河那天的那一次被連續炸了半個時辰,足足5萬大軍,一箭未發,就潰敗的不成樣子的事情。
就連他那個狡猾到極點的哥哥,後金的汗王黃太吉,都死在了隨後的一場暴風雪掩護的襲殺之下。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趕忙吩咐戈什哈再次搜尋他們現在駐紮地方有沒有被埋設火藥。
他們這些大淩河戰役的倖存者們,居然還以為當時是遭到了華夏軍埋設在他們營地當中火藥的算計呢。
沒辦法,這個時代,人們的見識還很淺薄,當初那一場戰役中,華夏重炮兵和敵人之間的間隔至少超過了10裡地。
後金的這幫子奴隸主,從來沒見過可以打這麼遠火炮,也沒有建國能準確的,在落地後爆炸的炮彈。
所以,也不怪多鐸多想。
不過,他也是實在有點神經過敏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下令,搜查整個營地了。
戈什哈作為多鐸身邊的親衛,雖然感覺沒有這個必要,可是,怎麼敢違揹他“主子”的命令呢,只好鬱悶的領命而去。
多鐸重新把目光投放到對面的華夏軍營地當中,他現在真心是不願意去強攻對面營地的。
這一次,跟他一起到這裡來的正白旗兵馬,幾乎都是他的嫡系力量。
雖然他是正白旗的旗主,可是,自從上任汗王黃太吉出臺了固山額真制度,任命了其他人管理旗內行政事物以後,他們這些旗主的力量已經被大幅度的消弱了。
他現在完全能夠指揮的動的隊伍,只有當初努爾哈赤死前,留給他的十五個牛錄的嫡系力量而已。
更何況,現在,黃太吉沒了,後金國內政局混亂,手中掌握的力量就是最大的政治資本。
如果他帶領的這15個牛錄損失慘重的話,可就沒辦法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爭取到更多的利益了。
後金可是完全靠著實力說話的地方。
並且,他也不相信現在在後金朝堂上,他那個一副野心勃勃,做事咄咄逼人的,一母同胞的哥哥多爾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