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君上這段時間,沒有發來任何的指示嗎?”
“沒有。”
拉克申疑惑的問道“不會吧?君上都不管我們了,這是要放羊嗎。”
鍾福臨聳了聳肩膀“總指揮部送來的檔案,都在這裡了。沒有任何一封來自君上旨意。”
拉克申耷拉下腦袋“君上,還真是放心啊,我本人,對自己都沒這麼大的信心。”
鍾福臨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責任感繚繞在心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大家收一收思緒,不要再跑題了,接下來,一定要找到我們這支隊伍存在的問題。”
拉克申看到好兄弟臉色板了起來,也是心下一凌,其他軍官更是嚴肅了起來。
鍾福臨雖然已經不再擔任軍法官一職,但是,畢竟他官了好幾年的軍法,數年積威不是那麼容易消退的,在王國軍隊當中,還是很有些人害怕他。
拉克申坐直了身子說道“好,那就從我開始吧,我認為,剛剛那一次攻擊······”
······
······
南方突擊叢集的指揮部內,還在進行著激烈的討論,而在王宮之中,則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副祥和景象。
安雅望著陳信發了一陣呆,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感覺自己失態了,安雅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偷偷向著陳信望去。
此時,陳信穿著寬鬆的漢服,慵懶的半躺在王宮後花園一張藤椅上。
而陳信原本也在悄悄的盯著安雅的側影欣賞著,見到安雅轉頭,也是連忙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到面前已經很久沒有翻動一下的書籍上。
嘴裡還抑揚頓挫的念著“惟乃丕顯考文王,克明德慎罰。”
唸完這句,陳信才裝作是休息,抬起頭來和安雅說道“這讚揚文王,可真夠直接的,完全沒有一點老祖宗們的含蓄做派啊。”
“妾身可沒有讀過書。”
“那,我教你啊。”
“當初說好的,要跟著妾身學習數學的,您說話不算數,”說著還嬌憨的仰了下脖子,故作不屑的道“不講信用,才不稀罕學那酸臭的文章呢,人家要研究數學。”
陳信看著她傲嬌的樣子,會心一笑,也不糾纏於剛才自己的提議,畢竟,要是惹急了,讓她重新提起教自己數學的興趣,那就真的糟糕了。
看那些亂七八糟的符號和公式,還真的是比看古文要麻煩無數倍。還是這古文看著順眼,能流傳下來的經典,那都是充滿了美感的,對於修身養性,更加的合適。
兩人重新恢復到了剛才那種曖昧當中。
好一會兒,安雅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東西,有些猶豫的說道“君上,這幾天,您對前線戰事的態度,似乎有些······”
安雅稍稍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措辭,一息後,她沒有使用“過於放縱”,而是選擇了“不同尋常”。
看著書的陳信,聽到安雅的話後,他耳朵抖了抖,然後,沒有絲毫的反應,繼續裝作是在認真的看書。
安雅一直在看著陳信,哪裡看不出他在裝樣子,但是,她是真的好奇,於是,她再次靠近兩步,拉長了音調叫了一聲“君上。”
陳信輕輕放下手中的拿著的,印書局剛剛呈送上來的《尚書》,盯著安雅看著。
“你該叫我什麼?”
安雅耳根子有點發熱,這個如水一般的曼妙女子,兩手抓著手絹,不住的扭著,似乎是在糾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