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鴻忠的答覆,鍾福臨也表示很滿意,同時還督促高鴻忠儘快簽訂合約,並履行相關的條款。
雙方這一次完全就是一副賓主盡歡的樣子。
但在送走了高鴻忠之後,在向陳信匯報的時候,鍾福臨就完全變了一副樣子。
多爾袞在玩緩兵之計,陳信又何嘗不是在抓緊時間積蓄力量,準備著再一次的總攻呢。
多爾袞聽了高鴻忠的彙報之後,想了一會兒,才淡淡的對他說道:“看來,這華夏的官兒和明國的官兒沒什麼不一樣啊!
鍾福臨所說的那點東西,還是以前我大金和明國打交道時候,那些明國朝堂上的文官們的那一套說辭,就是在老生常談而已。
這種東西根本就是文人們拿出來噁心人的,以前我大金和明國互相之間議和的時候,談了那麼多次都沒有效果,你才談了幾句,能有什麼用,倒不是你的罪過。
只是,本王有些好奇,那陳信只不過是我大金的奴隸出身,以前只知道此人勇力過人,有過多次單人衝陣並戰而勝之的戰機,到是沒聽說他讀過什麼書。
再看他後來起家的一系列過程,也完全就是一個武人而已,難道他也講究這些個明國文官們的道道?”
高鴻中聽到多爾袞不責罰他,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但心中還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畢竟在後金當奴才這麼多年,辦砸了事情後被怒煞的漢人見得多了。
低著頭想了一下後,恭敬的說道:“陳信派來的那個鍾福臨倒不像是真的在計較這東西,他只是不準奴才當著他的面兒說大金的名號。
到了後來的時候,奴才轉了口風,說是王爺私人帶了個口信給對方,那鍾福臨也就坡下驢的不再提那一茬了,奴才當時瞅準了機會,乘機提了些條件,就是王爺提到的那幾條。
而議和的事情,鍾福臨那邊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明確表示同意,對方只說奴才所說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空口白話算不得數。
對方要求我們退的話,就必須要退過復州,雙方東西方向上以覆蓋最中間的一處驛站為界限,南北方向上二十里內都不準駐軍,
對方甚至還要求我軍從鳳凰山一帶撤軍,脫離對那片區域的封鎖。”
多爾袞聽了這些苛刻的條件後,不但沒有升起,反而是笑了起來,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這才像是陳信那種人提出的條件。
他隨口對高鴻中問道:“那你當時是怎麼答覆對方的?”
“奴才說此事事關重大,奴才無法做主,必須要與王爺商議之後才能回答,那鍾福臨又說了寧古塔那邊的事情。
他說華夏如今和寧古塔的生女真部落關係密切,要求我大金不得出兵威逼寧古塔方向,不過,倒是不禁止商業往來。”
多爾袞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高鴻忠的話頭,華夏提出來的這些條款,來來去去看著似乎條條框框的很多,但其實不過是緩兵之計,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談判的餘地。
更何況,這種私下裡的,連陳信都沒有出面的談判,弄出來的合約,隨時都可以找個理由撕毀,他對高鴻中說道:“這些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就不需要再提了,現在抓緊時間說說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