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了足足20裡的陳信軍,終於按照預定計劃,把大多數朝鮮潰軍趕往了平壤方向。
以這些潰兵此時的狀態,以後一段時間內絕對不敢在城外與金軍野戰,只要幾萬大軍全部聚集在平壤城內,那麼哪怕朝鮮士兵再廢柴,憑著城池據守,應該也能給金軍一些殺傷,吧?
能做的都做了,陳信也就不再理會了,眼看著朝鮮軍老弱都被淘汰掉了,就停止了追擊。
然後壓著1000朝鮮俘虜和繳獲的大批武器、鎧甲,匯合了後隊人馬,光明正大的來到了安州城外5裡修整。
在這裡安營,是為了趁著剛才的大勝威懾敵人,同時等待後續大軍的到來。
正在大家搭建營帳之時,城內走出一隊人馬,好像還綁起來押送著幾個人,慢慢靠近了陳信等人的駐紮點,看樣子也不像是來打仗的。
拉克申作為偵搜排排長,快馬前出,問明瞭來意。就放了頭前幾人過來。
一群身穿朝鮮官服的人在拉克申的帶領下恭敬的向陳信走來。
“安州兵馬僉節制使沈怡謙拜見將軍”一個朝鮮官員帶頭對著陳信以大禮參拜。
陳信隨口應付一句“起來吧,我可不是什麼將軍。”
沈怡謙把頭深深埋在地上繼續道“將軍虎威,我等拜服,全城軍民已是深知上國兵馬之威,不敢頑抗,特來獻城,還擒拿了妄想螳臂當車的朝鮮安州都護府府使蕭正陽來此,下官不敢奢求其他,只望將軍能夠憐憫這一城百姓之順服,勿要大開殺戒。”
雖然不知道這個沈怡謙一番為了百姓的話語,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此時陳信也實在沒有精力去分辨,這一場瘋狂的擊潰戰,已經耗光了陳信所有的激情,此時陳信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能夠不用打仗,不用死人就得到一座軍事重鎮,那是好事,陳信也不想節外生枝。
翻身下馬,扶起那個什麼安州兵馬僉節制使,客氣道“沈節制使能夠審時度勢,乃是安州之福。”
然後當著這些朝鮮官員的面對著警衛下令道“傳我命令,進城後不得擾民。”
“是”警衛出列,下去傳達命令了。
“鍾福臨。”
鍾大出列,右手握拳錘擊胸口“屬下在”
“帶著你的軍法隊,上街執勤,若有敢搶劫滋事者,依軍法重重處置。”
“屬下遵令。”
沈怡謙滿臉喜色“將軍治軍有方,麾下軍紀嚴明,真乃虎狼之師啊。”
陳信擺擺手“沈節制使不要客氣了,我也不是什麼將軍,我現在只是個備禦而已。”
沈怡謙見陳信已經兩次說自己不是將軍,也不堅持“大人實在過謙了,在下等人已經在城頭見到大人雄姿,以您今日的戰績,將軍之位已是唾手可得,下官已經在城中設下宴席,還望大人能夠賞臉。”
陳信臉上掛著笑容客套幾句,只是不斷閒聊著,腳下卻是不動。
直到天邊傳來一聲嘹亮的鷹啼,示意陳信城中沒有埋伏,他才放鬆下來,揮手命令“進城。”
讀過三國的人總是會對各種詐降存著幾分提防,陳信當然也不例外,以兩隻鷹隼為一個班次輪換,天上永遠要有四隻眼睛在偵查著全城。
現在知道城門口沒有什麼埋伏,也就放鬆下來,帶著麾下軍兵一起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