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丁消每日按時去軍營,白天同普通士兵一起操練,學習這個世界的作戰本領,晚上約張遼高順等將領喝酒聊天,加深感情。
眾人都是軍士出身,聊的最多的,便是軍旅之事,但偶爾也會談論一下天下的局勢。
而每到這個時候,就成了丁消的表演時刻。
“其實那些黃巾原本也不願造反,他們都是些樸實的農民,我相信,只要能給他們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每天能吃上飯,黃巾之亂自可自解……”
“對,順哥,我說的就是招安!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朝廷沒有給咱們那麼多編制。”
“至於文遠哥說的糧食問題,那都不是事,咱們可以讓他們去開墾荒地,自給自足,等閒下來的時候,再去操練不遲。”
漸漸的,丁消在眾將心中的形象不斷提高,眾將再也不將他當小孩子來看,而是開始虛心請教起來。
而他也趁此機會,開始向眾將提前灌輸一些概念,比如“屯田制”什麼的,以便將來實施起來時,減少點阻力。
這期間,在呂布手下過得並不十分如意的張遼,同丁消志趣相投,感情迅速升溫。
兩人都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到了後來,竟開始以兄弟相稱。
而高順性子比較高冷,屬於慢熱性選手,雖然每次酒局都參加,也對丁消表示了好感,卻不似張遼那般熱情。
至於呂布,一開始並不參與晚上的活動,但架不住丁消沒皮沒臉的軟磨硬泡,以及眾將每日對丁消的誇讚,終於在第四天晚上,加入了喝酒的隊伍。
大家總歸是年輕人,很快,呂布就放下架子,與丁消等人打成了一片。
一連幾日,天天如此。
慢慢的,呂布總算認清事實,從心底接納了丁消這個義弟,但說到感情,兩人之間還差一點,連侯成、宋憲、魏續這些低階將領都不如。
“不管怎麼說,我總算初步贏得了呂布的尊重和信任,接下來,就該讓父親開始招賢納士了!”
這天酒局結束之後,丁消沒有回住處,而是藉著問安的理由,去拜見了父親丁原。
“消兒,我聽說,這幾日你與眾將每日醉生夢死,可有此事?”丁原見丁消滿身酒氣,不由皺起了眉頭。
“確有此事。”
丁消抱拳拜道,“父親,兒子並非貪杯,而是為了快速得到眾將的認可。”
“胡鬧!”
丁原冷著臉呵斥道,“與眾將相處,貴在平日的點點滴滴,怎能如這般,以酒肉來論感情!況且你年齡尚小,還在長個子,你這身體又弱不禁風,時常飲酒怕是會有所影響。”
“多謝父親擔心。”
感受到對方濃濃的關切,丁消心裡暖洋洋的,“不過,這天下即將大亂,孩兒等不起呀!”
“哦?”
丁原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說,天下即將大亂?”
“不錯!”
丁消點頭道,“近些年天災不斷,而皇帝受十常侍所矇蔽,對天下黎民之苦不聞不問,導致民不聊生,各地百姓紛紛揭竿而起……而今,皇帝將死,新繼位的劉辯只有十四歲,根本無法主政!所以據孩兒推測,只要皇帝一死,大將軍何進與那十常侍必將刀兵相見,到時,天下必亂!”
“哈哈,消兒,你多慮了。”
丁原並不相信丁消所說,“新皇雖小,可朝堂上還有三公為輔,天下怎會大亂?至於那十常侍,有大將軍何進在,量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父親別忘了,那十常侍中的蹇碩同樣手握軍權,論官職,他還在何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