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顏霜：“……”

陸顏霜差點直接就被嚇了一跳。

帝雲卿這突然開口，這話要讓她怎麼回答？

她整個人直接僵坐在原地，失去反應。

來自於師父的突然表白……

上一次是陸顏霜自己看出來，之後又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也是因為只有如此，才能讓三個人都不受到最大的傷害。

是對三個人來說，都最好的選擇。

就是說起來這件事按理來說，已經在師徒兩之間翻篇了。

為什麼師父還要故事重提？

難不成師父他是想！

“你別誤會。”但是緊接著，帝雲卿又補了一句。

陸顏霜：“……”

這說話大喘氣，陸顏霜剛高高提起的心又不由得放下。

一臉哭笑不得的看帝雲卿，“師父，我不明白，你……”

這剩下的話到底該怎麼開口？

陸顏霜又茫然，只得再一次的停住，帝雲卿視線落在她臉上，也是淡然又平靜，雖然還有些幾分……

但是與上次相比。

陸顏霜心底有種直覺。

“你先聽我說完。”帝雲卿開口，說的很慢，也像是在認真思考，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我喜歡你，霜兒。這件事就如同你之前對我所說過的，感情的事從來都是不可控，半點由不得人。我也沒想到。等到後來察覺，你已經有了選擇……我明白，也從未想過要因此做些什麼。”

“我的意思，從一開始你想要拜我為師時，你就已經有了你的選擇，而我，也認清了我的位置。”

“我們是師徒，是朋友，也算得上是家人，而在此之外，我喜歡你，卻也希望你能過得幸福，永遠都是開心。是祝福，是放下。”

或許，有些時候會難過。

就像之前發現她選擇了姬無月，真正與姬無月走到一起時，那對當時的帝雲卿來說是個打擊。

卻也僅僅只是當時。

如今的帝雲卿早已接受，早已明白陸顏霜的選擇於她而言，是最幸福的。

他願意祝福她。

“師父。”陸顏霜驚訝。

帝雲卿笑看著她，眼神平靜，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但他同樣也放下了。

喜歡，可以是執著，可以是佔有，可以是自私，同樣也可以是放下，是釋然，是祝福。

“我喜歡你，既然這件事都已經藏不住了，那我便選擇，大大方方的告知於你。也，僅僅只是這一次。”帝雲卿語氣認真又嚴肅。

陸顏霜不安的心也因此逐漸平靜，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