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秦彥的摯友,他氣不打一出來,爬下了瞭望臺,就打算一會兒找許平理論一番。
不一會兒,許家父子就回來了,許平手上還抓著一隻十分袖珍的兔子,朝著他爹邀功。
“爹,你看兒子現在是不是出息了?這麼快就可以獵到東西了!”
許敬宗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我兒武功有長進,已經有我當年的風範了。”
房遺愛看著倆人在那兒自吹自擂,大步上前。
他可沒有資本朝著身居高位的許敬宗伸腿瞪眼,於是提起了涵養,上前先是打了聲招呼。
“許大人安好。”
許敬宗對秦彥這些好友就沒有一個好印象,不過也給足了他的面子,“賢侄也在此啊,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蠻俊俏的臉,傷了怪可惜的。”
許平一聽這的話,忍不住偷笑,房遺愛心中暗罵兩句,咬牙切齒道:“多謝大人關心。”
兩人寒暄幾句,許敬宗中便繼續去狩獵了,許平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房遺愛兩眼。
沒多大一會兒他便繞了回來,一臉挑釁的看著房遺愛,“這不是手下敗將嗎?居然還有心思出來玩啊?你爹沒把你的腿打斷?”
這話可是惹怒了房遺愛,他也不顧身上的傷了,露胳膊挽袖子就上前和對方掐了起來。
秦彥這時剛好回來補充箭矢,看到自己好友被許平摁在地上,憤怒不已,上前一腳將人踹開。
巧合的是,許敬宗也回來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怒不可遏的上前,大喊一聲,“住手!”
秦彥將渾身都是土的房遺愛扶了起來。
被他踹到一邊的許平則在地上不停的哭爹喊娘。
許敬宗緊走兩步,一臉關切的上前。
“兒啊,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啊?”
秦彥那一腳看起來挺狠,但其實是用了巧勁兒。
為的只不過是將人分開而已,若說是受傷,慘兮兮的房遺愛才算是傷上加傷。
他的臉都被打腫了,成了個十分標準的烏眼青。
外傷還被對方撕壞了一塊兒,看著狼狽極了。
秦彥看著許敬宗在那仔仔細細幫許平看傷,自家好友好像成了沒人關心的小白菜,忍不住對那父子二人翻了一個白眼。
確定兒子沒什麼事後,許敬宗安撫了許平一番,這才滿臉怒氣地站了起來。
“秦四郎!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雖說你貴為秦王,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毆打小兒啊!太猖狂!”
他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多少有點小題大做。
秦彥看著他咆哮,神色冷淡了下來。
“你兒今年貴庚啊?還小兒?我看他朝著房遺愛掄拳頭的時候勁兒可不小,你這不分青紅皂白護短的行為,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許敬宗被秦彥罵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可看了看受了委屈的兒子,他又覺得不能這麼簡單的放過對方。
“我兒毆打房遺愛?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說不定是他先搞的事情,被打了也是活該,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倆之間的事兒。“
“你無緣無故插手,我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完完全全是在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