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了一個下午,一個瘸腿的,一個斷手的。
再加上一個看起來比較健全的,三人入住了當地的客棧,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秦彥並沒有放鬆警惕,他總覺得事情還沒結束。
因為刺客的目標是自己。
他特意要了一間和二人距離較遠的屋子。
掌櫃的聽了他的要求,一臉的納悶。
於是開口問道:“這位客官難道和他們二人不是一起的嗎?”
長孫衝的手臂又酸又痛,就想回屋歇歇。
聞言,一臉不耐煩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們又不會少了你的錢財。”
這話直接噎的掌櫃沒話說,直接照著吩咐安排了客房。
上樓前秦彥特意多給了掌櫃一些賞錢。
讓他送一些好吃的上來,掌櫃的這才喜笑顏開。
傍晚,一個長相平庸的客人點了一壺酒。
在大堂中坐了一個時辰,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掌櫃的猶豫半天,走上前去,“這位客官,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他其實只是想提醒對方,沒事兒的話別佔著桌子。
這會兒正是上人的好時間,眼看著位子就要坐滿了。
哪知那位客人看了他一眼,掃視了一圈後。
拿出了一副畫像,正是前不久住店的那三位少年的其中的一位。
是夜,小鎮上萬籟俱寂。
秦彥推門回到屋中,他剛剛去了一趟長孫衝與房遺愛的房間,從門外看了一眼二人。
兩人倒是無憂無慮,睡得正香,他放下心來,回到房中盤膝而坐。
雖然有些勞累,但今日他不打算入睡。
劉方同那個百足之蟲,明知自己必死。
也要狠狠的叨自己一口,想必不會只僱傭一波殺手。
此刻已經過了子時,更夫剛剛敲著梆子從樓下走過。
這是一天中人類最困的時刻,秦彥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眼中沒有絲毫睏意。
他的房中漆黑一片,床榻上鼓著小包,做出了人正在睡覺的假象。
而他本人此刻正坐在屏風後的小榻之上,等待著不速之客光臨。
不知又過了多久,某家睡糊塗的公雞起來嚎了一聲,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異響。
秦彥勾起唇角,他倒是沒想到,這幫膽大妄為的刺客竟然敢從大門口進來。
門栓被輕易的撥弄開來,過堂風帶來絲絲涼意,幾個黑影潛入了房間之中。
這次來的人伸手比昨日上午那幾個更加利落,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直奔秦彥床榻。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悄無聲息的秦彥,抽出匕首就朝著榻上那個鼓包刺去。
出手之人的匕首插入了柔軟的棉絮之中,他瞪大了眼睛,向著自己同伴比了個動作。
此時,秦彥已經無聲無息地來到了他們身後,軟劍出鞘,瞬間就抹了一人的脖子。
鮮血濺到了刺客的臉上,他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本來要暗算的人反被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