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神僧則是雙手合十的唸了一聲佛號，這才說道：“李掌教深明大義，那巨魔就在老僧這裡，待我喚來門中弟子交代一番，便交給李掌教。”

“不急！”李小意心下極為的痛快，此行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總算是辦妥了，所以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慧明神僧則以念力成就佛印，而後金光一閃的便消失無蹤的時候，李小意則道：“看來神僧也不太看好如今的道門啊。”

這話卻是以秘音傳送的法門說出來的，到了慧明神僧的耳朵裡，不會被外人所知。

除非有人修為能夠凌駕於他二人之上的，或許才有可能截聽。

“世間萬事皆因果，前世因後世果，幾世輪迴今世償，默留顆心黯然殤。”慧明抬眼看向李小意繼續道：“這都是定數使然。”

李小意皺了皺眉，略微沉吟了一下：“此生在世，當著眼於當下，盡人事，卻不能任憑天意如何，若是尊崇所為的定數，人定而勝天，不就沒意義了嗎！”

“如何而為？”慧明問道。

李小意則道：“明知不可為，也要為之，人總要爭上一爭的。”

“卻還是跳脫不出定數的使然。”慧明只是一句話，又把李小意堵在那了。

“神僧既然明知這是定數，為何還要如此？”

李小意的這個如此，則是指這老和尚費盡心機，也要安插人手到明玉海的事情，而老和尚又是一句“一切皆在定數。”便打發了李小意的這一問。

“那麼神僧是能夠看到未來的一個結果，才有了定數之說？”

慧明神僧則指了指天空的方向，李小意順勢而觀，夜幕亦臨，星光乍現，但是他看的卻不是這些，也明白慧明神僧所指的也不是那肉眼可見的天幕。

而是他曾目睹過的那個“它！”

不是天魔之始，卻是三千大世界裡，掌握所有的那抹神秘莫測的光暈。

換言之，也就是所謂的命運，慧明神僧嘴裡的“定數”出處。

他有些驚訝了，原本李小意還以為這個世上只有他一人見過，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老和尚早已洞悉一切，不由得興趣大增道：“神僧既然知道定數，可否講講？”

慧明神僧見李小意瞬間便領悟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也是吃了一驚。

原本他還以為，兩人最後的談話會侷限於咬文嚼字的無意義之爭裡，沒想到卻能夠直指於“它”的存在。

慧明神僧的心裡對於李笑意的評價，不禁又上升了幾個高度的同時，對於“它”的理解，也讓其有了和麵前的這位年輕掌教，繼續探討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