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雄說得頭頭是道,又如此煽情,幾乎有那麼剎那的功夫,差點兒連他秦某人都相信了,可是,事實又擺在那兒,那車牌號難道是別人家的?
“……”
頓時,夜天雄身體都軟了,他怎麼知道這個的?這可是當年他剛剛為自己的一輛愛車上的新牌照,這個事不假。
“是……是我的。”
“那我還冤枉你了不成?”
這樣一說,倒還慢慢想起來了,當年那輛剛剛買回來的車後來不是被白小晴拿去開了嗎?
也就是說,揹著自己,她開車去過事發地?一下就想起了當年那天下午,出差回國後在車庫看見的那一幕,現在想想,更是確定是她白小晴無疑了!
“正清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好了,起來吧!看把你嚇得,都不怕被人看見,丟你們夜氏的臉?”
聞言,夜天雄朝四周覷了幾眼,還好沒人,秘書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稍遠的樹下去了,好不容易站在公路邊像個哈巴狗似地把秦正清侍候著上了車,一身冷汗這才止住了。
“再見!再見啊正清兄!下次我們再約!”
夜天雄真不愧是唯利是圖的奸商,面不改色地朝秦正清遠去的座駕不住地揮手,目送他離開,直到汽車消失在前方公路的轉角這才收回了手來,一咬唇,眉頭一蹙,捋著下巴自語道:“好你個賤人,你誠心想玩兒死我不成?”
幸好那天的事至今他還沒忘記,不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如果這次不拿個姿態出來向秦正清表表決心,恐怕,這以後商場上的事,夜家都是要碰壁了,雖然,兩個人的圈子各屬於兩個範疇,但是,論起做生意來,特別是像夜氏集團這樣做嗨生意的,又怎能不跟上面打交道呢?雖然,眼看著要不了幾年,他秦某人就要退下來了,可是,即便這樣,也還算是有幾年時間在位呀,商場上風雲變幻,什麼都沒定論,指不定前一分鐘還是赫赫有名的上市企業,下一秒就破了產,這樣的情況在商界,這些年他夜天雄是早已看多了去了。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想罷,旋即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周嫂,太太去哪兒了?”
真是奇了怪了,囊日裡幾乎從不過問女主人行蹤的老爺,這會兒竟然打電話突然問起來了,就連周嫂頓時都怔住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道:“太太在家呢,怎麼?老爺今天要回家吃飯?”
只見夜天雄眼睛一眯,不好氣地道:“把她給我看好嘍,哪兒也不許她去!”
前一秒還以為這對老夫妻終於和解了,這夜家的日子似乎又要回到二十多年前那般和諧,融洽的快樂時光了,豈料,下一秒又聽聞了這樣的命令,看來,這夜家是要發生大事了,當下人的,也不好多嘴,只好領了命趕緊上樓去悄悄盯著白小晴去了。
直到夜天雄的車在別墅裡響起一聲尖利的剎車聲,白小晴才從往事的回憶裡拔出來,把手中的那幀已經泛黃的照片重又夾進了書裡。
“太太呢?!”
“在樓上呢。”
周嫂拿著一張抹布站在木梯邊一邊擦著欄杆,一邊回答道。
只聽小客廳的門嚯的一下被推開了,彈在牆壁上響起一陣悶響,聽見聲音,頓時,白小晴身子一聳,一個激靈,把那本書重又藏到了枕頭下。
夜天雄憤怒的目光出現在臥室的門前,像吃了槍藥似地快走幾步,猛地一把箍住了她的脖頸,發出一陣低沉卻又帶有無比殺傷力的聲音問道:“是你乾的嗎?嗯?”
“啊……啊……”
由於男人的大掌力道夠狠,幾乎險些讓白小晴別過了氣,咳嗽了幾聲,一雙大掌這才鬆了幾分,給了她說話的餘地:“天……天雄,什麼事呀?看把我掐得好疼!”
“是嗎?難道自己當年做的事這麼快就忘記了?”
“當年?!”
頓時心一沉,旋即,白小晴就明白了過來,為啥剛剛夜天雄這麼發威,要是擱在平日裡,夫妻間的感情不和諧,頂多他不搭理自己就是了,像今天這樣出狠招,想置她於死地的情況還屬頭一回,不免心臟一陣狂跳。
“天雄,當年什麼呀?你把話說清楚?”
白小晴當然知道是指的什麼了,故意不認賬,想要打著馬虎眼兒,矇混過去。
“還要我親口說嗎?嗯?難道你就真的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