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託您了,老先生,我還有要緊的事做,估計在此處停留不長。麻煩您不吝用藥,儘量用效果好的藥材,錢財方面不是問題。”蘇清月道。
“藥不再貴,有效果才是真好。而且姑娘的情況,紅斑已經深入肌理,三兩天怕是不行,有道是病去如抽絲,就算尋到有效的方子,怕也得治一段時間。而且斑長在臉上,你又是個姑娘家,天大的事也得往後放,先治病吧!”老神醫說。
這道理,蘇清月也懂。
她掐算著時間,還有空裕,便在醫館附近住了下來。
老神醫兩了幾幅藥,又拿了個小木罐子給她,裡面是淡藥色的藥膏,每天早晚各塗一次。
她內服外用,治了三天,不見任何效果,又來看大夫。
“這藥不對症,還是停了吧!”老神醫說。
“老神醫,我這斑是不是沒法治了?”蘇清月問。
“別急,我這幾天看了很多醫書,發現有一種描述,跟姑娘的情況很相似,不過我得試一下,取點血,才能驗證結果。待會可能會有點疼,姑娘且忍著些。”老神醫說話音,從包裡取出一根銀針。
他用手在蘇清月的臉頰上反覆的按壓,然後用清洗過的銀針刺進去,紅色血珠頓時冒了出來。
他把血接到碗中,然後又給蘇清月撕了一點棉花,請她按著傷口。
“還給傷口用藥麼?”蘇清月顫聲問。
“不必,只是針孔而已,片刻就好。”老神醫說。
他治過病人無數,頭回看到扎一針就怕成這樣的成年人。
雖說是一個人來的,但言行舉止看上去像個名門閨秀,在錢財方面出手也很大方……老神醫稍作思索後,態度便越發謹慎。
他往碗裡倒了一些涼水,那兩滴血經過稀釋後,已經淺淡的看不出顏色。
老神醫又加了塊明礬,拿著棍子輕輕攪拌,很快,裡面的水就成了淺藍色。
“為什麼會變色?”蘇清月問。
“果然沒錯,跟書上描述一致,姑娘這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老神醫說。
“中毒?”
“沒錯,姑娘前幾日曾經說過自己誤食一種紅色野果。《千毒論》中曾有記載:葉圓輪生,結蒴果,扁圓形。俗呼赤珠子,以其子赤紅如火。多見力氣充沛之荒山中,其根、莖、葉均含大毒,人畜均不能食。赤珠子開白花,果實飽滿小而嬌豔,包含毒液,又名狼吻。男人食之,腹內絞痛,終身不治。而女人食之,則臉生彩霞……狼吻果無藥可解,雖不能置人於死地,但後果卻比殺人還要狠啊!”
“無藥可解?”蘇清月呢喃。
“是的,不過姑娘也不必太過在意,回去之後用厚脂粉遮掩,應該就不會那麼明顯了。”老神醫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多謝老神醫,這是診金。”蘇清月把錢放下,便黯然離去。
路上,她只覺得心中五味俱全。
那果子是沙回摘回來的,動物對於毒草,都有著高於常人的辨別能力,更不用提他還是個活了上千年的妖怪了,他分明是故意的!
蘇清月想得出神,無意間撞到了前面的路人。
“醜八怪,沒長眼睛啊!”對方惡狠狠地回頭瞪他。
那是個衣著西服的男人,相貌英俊,周身都散發著張揚的貴氣。
他眼神如刀鋒般銳利,彷彿能直接劃破肉體,直接刺進別人的心臟!
蘇清月微微怔了下,醜八怪?這個詞對她來說,真的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