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她誤食赤珠子,中了狼吻之毒,所以臉上生出怪斑,目前還辦法解決。”厲辰風近前後幽幽道。
“可是,姐姐為什麼會躺在這裡?啊,難道是因為她又開始昏睡了?”代容驚訝。
“我不知道,所以才找你過來確認。大夫和巫醫均請過了,全都表示束手無策。”厲辰風說。
代容聽罷,二話不說,便把蘇清月攬抱起來,然後又檢查她鼻息和肢體,最終長舒一口氣。
“少帥放心,姐姐沒什麼大事。在寧河和溪鄉,都是我親自照顧她,情況就跟現在一模一樣!雖說身體冰冷沒有呼吸,可是手部關節卻很靈活,您看!”
她說著,便輕輕按壓拉伸蘇清月的尾指,果然不像別處那麼機械僵硬。
“你確定她沒事?”
“確定!記得那次昏睡,就是天氣乍冷立冬左右!”
說完這話後,代容開始觀察他的表情,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姐姐只是暫時昏睡而已,沒有什麼大礙,等到明年開春,就能醒過來!”她說。
寧河那次厲辰風所為,著實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這回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其重蹈覆轍!
厲辰風聽完之後,苦笑了下。
他現在救人還來不及,怎麼會捨得傷她?
不過這些話,並沒有必要說與外人聽。
“少帥,目前的情況,姐姐住在夢公館怕是不方便,不如送到林府,由我親自照顧,可好?”代容絞盡腦汁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清月還是留在這裡比較方便。”厲辰風說。
“少帥……”
“林晉不常在家,你還要照顧孩子呢。”
果然不肯放手,也是,他若是肯捨棄,又怎麼會糾纏至今?
代容低下頭,輕輕嘆息。
“少帥……姐姐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她說。
“因為她每到冬天,就會陷入昏睡?”厲辰風問。
“不僅僅是這樣,少帥姐姐相識這麼久,想必也有所察覺,她並沒有常人那麼豐富的感情,對愛恨別離也無執念……少帥若是指望她能陷入愛河拈酸吃醋,怕是此生都難有回報!”代容說。
“清月她……待你如何?”厲辰風表情嚴肅道。
“很好,姐姐救代容於苦海,猶如再生父母。當初我和林晉的事,也是她百般勸慰促成的。回秦城這前,她把所有的錢財全都送給我作嫁妝。像她這麼豁達通透的女人,我生平只見過一個。我們朝夕相處,情同姐妹,誰見了我們倆人都說關係好。不過我心裡卻很清楚,她對我只是礙於責任罷了,並沒有什麼感情,姐姐就是這樣的人!她永遠理智冷靜,若是對一個人好,那肯定是因為別人對她也足夠好,而不是自內心的想要跟對方親近……少帥,您能聽懂我的意思嗎?”代容字字真誠地說。
“你是說,她不會愛任何人?”厲辰風輕輕撫摸蘇清月的額頭。
“至目前為止是這樣的,少帥跟姐姐在一起,表面上看她處於弱勢,可實際上……到頭來受傷的只可能是您。因為不管少帥如何付出,都註定不會有結果。即便如此,您還是決定了非她不可麼?”代容問。
“嗯。”厲辰風雲淡風輕道。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
天大不過我喜歡,不需要理由和藉口。
哪怕知道她跟常人不同,永遠不會熱情四溢地敞開心扉,他還是不願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