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選手有這樣優秀的表現,就算是他們,在不瞭解患者的情況下,也無法做出這樣的診斷。
這些評委甚至有些恍惚,覺得張東是不是提前找了關係,作弊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醫術。
張東此刻還在跟患者交流,他說道:“你的問題就在於,肝腎虛弱,越是虛弱,就越想吃辣的刺激,
肝和腎都有自我調節保護機制,所以每次你吃辣的,刺激到身體的時候,肝和腎就會啟動保護機制,使你的身體恢復正常,一旦刺激消失之後,保護機制也就停止,之前身體所受到的傷害就會呈現出來,
你這樣刺激下去,會對這種辣的要求越來越高,身體也就會被你這樣逐漸摧殘到虛弱不堪,然後形成嚴重的胃病,不過胃病只是一個表徵而已,真正的問題還是因為你的肝腎衰弱。”
患者聽見張東的話有些害怕了,他說道:“是啊,醫生,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我到火鍋店去吃火鍋的時候都已經讓他們上了最辣的鍋,可還是覺得不夠辣,自己還需要去弄一個非常辣的油碗,這樣才覺得夠味道。
每過一段時間,如果不吃辣的就感覺舌頭沒有味道,胃也不轉動了,腸子也不排便了,非常非常難受,但只要一吃辣的刺激之後,第二天就感覺整個人通暢了一些。”
張東說道:“那這樣,我給你開副方子,你拿回去,連喝三個月,症狀就會得到緩解,你自然而然就會覺得不想吃辣了。”
這個患者本來是醫院掏錢請來的,只是想著賺賺外快而已,沒想到還真的遇到了這麼厲害的醫生,所以就覺得運氣很好,不但掙了錢,身體也看好了。
他高興的說道:“行行行,那就謝謝醫生了,你說吧,要多少錢都行。”
張東微微一笑,說道:“錢就不用了,我們這是在參加比賽,看病全都是免費的,就當是你的運氣好吧。”
因為張東一開始就表現出了非常出彩的醫術,周圍的評委現在對張東所開出的藥方更加期待和好奇。
張東提筆在一張白紙上刷刷地寫了起來,才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將一副藥方給寫了出來,他的字型圓潤且有稜有角,給人一種暗藏鋒芒的感覺。
既不會因為太過圓滑,讓人感覺沒有特點,也不會因為太過凌厲而讓人感覺到特別尖銳。
張東剛剛把藥方遞給病人,就聽見旁邊的一個評委說道:“這位選手,你把藥方拿給我們看一下。”
身邊一位評委接著說道:“對對,我們要看一下藥方,然後給你打分。”
張東走到評委跟前,把紙遞了上去,然後又返回到患者的旁邊,跟患者溝通起以後服藥需要注意的地方,完全沒有在乎旁邊的那些評委。
評委們拿著紙,湊到一起仔細的看了起來,距離比較遠的評委就在焦急的等待著,希望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們看完之後能夠趕緊把藥方傳遞給他們看一看。
一開始,評委們在一起看藥方,還比較安靜,僅僅過了一分鐘左右,就接連發出了一陣陣驚歎的聲音。
張東這副藥方如果讓一個外行人來看的話,就覺得只是一副普通的藥方而已,但如果讓內行人來看,就能看出每兩味藥材搭配在一起形成一組,會有一味含量較低的藥材作為催化劑的作用,使這組藥物產生非常強的藥效。
而最終三組藥物搭配到一起的時候,又用了一種藥引,使三種藥物的強烈藥性融合在一起,相生相剋,既保持了藥物原有的藥性,又不會太過猛烈對身體產生副作用。
這種對藥物的領悟其實是張東在看過煉藥道法之後才有所體會的,尤其是煉藥道法中,陰陽結合,相生相剋的原理,讓他在配藥的過程中,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有了這樣的大理論作為指導跟指引,在以後各種配藥的過程中都會發揮出奇效。
評委們爭相議論張東的藥方,整整過了五分鐘的時間,那議論的聲音才稍稍平息下來,而第一個說話的評委則站起來,笑著朝張東走去。
這位老者看起來大約五十多歲,他手裡拿著剛才張東所寫的藥方,走到張東面前說道:“這位選手,你這副藥方是家族所傳嗎?”
張東回頭看了這位老者一眼,平靜的說道:“這藥方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老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張東的話,在老者的眼裡,張東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而已,這樣的年齡怎麼可能會對配藥有著這麼深刻的理解呢,更不可能想出這樣的搭配。
老者笑了笑說道:“行,我也知道你有難言之隱,家族的東西肯定不能外傳,不過你可以給我帶個話,看看你們家族的那些前輩們願不願意出售這副方子,你讓他們報個價。”
張東萬萬沒有想到,他利用煉藥道法中的理論所搭配出了一副方子,竟然會被這些評委們當做至寶一樣。
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認為了,那張東就打算讓他繼續誤會下去,他說道:“你準備出多少錢?”
老者捋了捋他那不太長的鬍鬚說道:“哈哈,年輕人,在這裡談價錢恐怕不太合適吧,你的資訊我知道,等今天的比賽結束之後我會跟你聯絡的,咱們到時候再說吧。”
張東說道:“行,那你先給我打分吧,我待會等你電話。”
張東雖然不太清楚這個老者的身份,但透過周圍人對這個老者的眼神以及態度,就大概猜到他的職位和地位肯定不低。
很快張東的分數就出來了,沒有什麼懸念,這次的診斷以及最後配製出來的藥物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所以最終張東的得分是滿分100分。
假如在後面的比賽當中沒有選手再獲得100分,那張東就是這一次五十強淘汰賽中的冠軍,他就可以直接晉級冠軍爭奪戰。
回到辦公室以後,張東開始忙著寫病歷,大概在下午六點多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