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沒理尚要攪上三分,如今見有人膽敢在自己麵前張狂,不由冷笑出聲:“小爺管你是誰,反正不是小爺的兒子!”
那癡肥男子聽到這話,氣得渾身發抖,臉上的橫肉更是劇烈地顫動起來,他怒目圓睜,惡狠狠地吼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敢占本大爺的便宜,今日若不讓你付出代價,本大爺就不在這京城混了!”
說著,他便朝著石頭撲了過去,那肥胖的身軀移動起來竟也帶著一股蠻勁。
石頭被小廝牢牢護在身後,無論那癡肥男子如何衝撞,皆不曾碰到他半分。
聽著男子那噗嗤噗嗤的喘息聲,石頭不由大笑出聲還不忘:“哈哈,就你這肥豬一樣的身板,還想傷小爺我,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癡肥男子連連撲空後,更加惱羞成怒,對著身後的幾個打手吼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給本大爺上,把這小子給我往死裡打!”
那幾個打手聽到命令,立刻如惡狼般朝著石頭撲了過去。他們個個身材魁梧,麵目猙獰,手中還拿著棍棒,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石頭見狀,眼中精光大盛,剛要命小廝侍從給他們一個顏色看看,就聽的身後傳來一聲怒喝:“住手!”
那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震得在場的人耳膜生疼。打手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喝聲嚇了一跳,紛紛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向賈瑚。
癡肥男子也愣了一下,隨後上下打量了賈瑚一番,冷笑一聲道:“你又是什麼人,敢管本大爺的閒事?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本大爺連你一起收拾!”
賈瑚淡淡掃了那癡肥男人一眼,冷聲道:“薛蟠,京都不比金陵,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皇商能夠撒野!”
那癡肥男子聽到賈瑚喊出自己的名字,心底不由泛起嘀咕來,可是長久以來養成的囂張氣焰又不容他在此刻認輸,隻得梗著脖子喊道:“小子,你既知道本大爺的名號,就應該知道我身後站的是誰?
我勸你們乖乖讓出包廂,然後再讓你身後那小崽子給大爺我磕頭賠禮,今兒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不然,嗬嗬!”
聽聞此言,賈瑚尚未說話,就聽的石頭怒道:“我呸,小爺我還當是多大的來曆呢,原不過是賈王兩家養的狗罷了。
彆說是你了,今兒就是你那主人過來,也得乖乖過來給咱們兄弟請禮問安!”
薛蟠聽聞石頭這般辱罵,氣得渾身肥肉亂顫,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手指著石頭,破口大罵:“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雜種,敢如此辱罵本大爺,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開頭,今兒個不把你們打得滿地找牙,大爺我就不姓薛!”
說完,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打手們吼道:“都給我上,把這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大爺我擔著!”
打手們得令,紛紛揮舞著棍棒,朝著賈瑚一行人撲了過來。
看著朝著自己撲來的眾打手,賈瑚對著一旁的淩泉等人點了點頭。
就聽到錚的一聲,一片白光閃過,原來是淩泉等人瞬間拔出了腰間的佩刀。那刀身閃爍著寒光,如同寒夜中的星辰,讓人不寒而栗。
看著麵前寒光四射的長刀,薛蟠一行人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有那膽小之人更是忍不住連連後退。
饒是薛蟠再怎麼囂張,也知道能擁有帶刀護衛的定然不是普通之人。
他有心求饒,可那股子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驕橫與死要麵子的勁兒,卻讓他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是那肥碩的身軀,在原地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慌亂與不甘。
眼見薛家眾豪奴就要被斬於刀下之時,就聽得一道清脆的聲音:“哥哥,你又在犯渾了嗎?”
這聲音如珠落玉盤,清脆悅耳卻又帶著幾分勾人嬌嗔。
薛蟠聽到這聲音,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那原本慌亂的神情瞬間安定了幾分,忙不迭地朝著身後跑去:“妹妹,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讓你在樓下等著嗎?”
少女蓮步輕移,幾步便到了薛蟠身前,她黛眉微蹙,目光掃過那些瑟瑟發抖的豪奴,又看向賈瑚等人,盈盈一福,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諸位公子,家兄行事莽撞,多有得罪,還望看在榮國府麵上,饒過家兄這一回。”
賈瑚目光落在少女身上,隻見少女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幅唐朝的仕女圖。
少女生得極美,氣質也算出眾,唯獨眼波裡藏著的那抹市儈算計,讓她落了下乘。
女子見賈瑚二人不理會自己,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難堪,隨即又對著二人笑道:“今兒是家兄無禮了,小女在此替兄長賠個不是。待回去,小女自會稟告舅父姨丈,讓他們好生教訓兄長一番。”
聽到少女再次提及王家和榮國公府,包廂內的姐妹二人頓時便不樂意了。
黛玉附在賈瑤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姐妹二人重新戴上冪籬,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包廂門前。
黛玉輕抬下巴,雖隔著冪籬,卻自有一番清冷傲然的氣度,脆生生道:“姑娘口口聲聲提及舅父姨丈,莫不是想仗著榮國府與王家的勢,來壓咱們兄妹一頭不成?可這世間公道,豈是靠家族勢力便能隨意左右的?”
賈瑤也在一旁冷冷接口:“不錯,令兄今日之行徑,囂張跋扈、欺人太甚。若僅憑你幾句賠罪、幾番拿著家中說事,那這京城之中,怕是人人都要仗著背後勢力肆意妄為了。”
少女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怒意,她沒想到這兩個戴著冪籬、看似柔弱的女子,言辭竟如此犀利,絲毫不給她麵子。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怨憤,但很快又強壓下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兩位姑娘誤會了,小女絕無此意。隻是家兄實在頑劣,小女一時情急,才想以家族長輩來約束於他。”
黛玉輕哼一聲:“約束?若家族長輩平日裡真能約束好令兄,他又怎會做出今日這等事來?姑娘還是莫要拿這些借口搪塞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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