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那小子,是人?_退婚你提的,我當皇帝你又求複合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816章 那小子,是人?(1 / 2)

火光在風中跳動,映著那一瞬凝固的畫麵。

空氣,仿佛被徹底抽空。

沒有呼吸,沒有聲息。

隻有那一縷若有若無的冷意,在空間裡遊走,輕輕觸及每一個人的皮膚。

韓守義的手,慢慢抬起。

那一刻,他幾乎聽見自己心臟的聲音——“咚……咚……咚……”

每一下,都極慢,卻又極重。

那種節奏讓他頭皮發麻,像有什麼看不見的力量正一步步逼近。

他想開口。

可喉嚨發緊。

一個音節都擠不出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頸側有一股奇異的寒意。

那種寒意,細得像針,又冷得像冰。

它在皮膚下遊走,仿佛有誰在輕輕描摹著一條線——從耳下,一直滑到鎖骨。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他站著,明明那小子還在那邊,

明明他的兩個護衛早已擋在自己身前。

可為什麼……身體忽然失去了力量?

他努力眨了眨眼。

火光模糊成一團。

視線的邊緣,似乎有人影微微晃動。

——那是寧蕭。

他依舊站在火光下,手中的刀低垂著,

像是一片隨風微顫的影子。

他連呼吸都穩得可怕。

韓守義瞳孔猛地一縮。

他在心底嘶吼:怎麼可能?!

他明明看得清楚,那少年根本沒有動作。

可那種冷意,卻真實地存在。

他想抬手去摸,

可指尖一抖,像觸到了一團虛空。

——那不是幻覺。

——那是真的。

他的意識開始紊亂。

他在心裡一遍遍重複著:“他不可能快過我護衛的出手。”

那兩個護衛,是北境軍中最精銳的存在。

他們殺敵無數,出刀之快,連自己都幾乎捕捉不到。

那樣的兩個人,在瞬息之間,同時防禦,竟然——無效?

韓守義的呼吸亂了。

他看見,那兩人站在自己左右。

他們的身影像被光線凍結,姿態未變,

可眼神……似乎在顫。

那雙眼,震驚、惶惑、難以置信。

仿佛他們也在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從帳門灌入,帶著沙。

沙在他們臉上擦過,

那種輕微的痛楚,反倒讓他們更清醒。

韓守義心頭一陣慌亂。

他忽然意識到——

也許,是他根本沒看清。

也許,那小子動手的瞬間,比他能感知的還要快。

快到……連“動作”的概念都來不及在腦海成形。

“這……這不可能。”

他在心裡默念。

腦中那些多年的戰陣記憶、無數次與高手交鋒的經驗,一一閃過。

可沒有任何一次,像今天這樣。

那一刻,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懼——真正意義上的恐懼。

不是怕死。

是怕不明白。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他身後兩名護衛,怎麼可能連刀影都沒擋住?

那一瞬的風聲,那一聲“叮”,究竟是刀與刀相擊,還是……彆的什麼?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幻術蒙蔽。

可那風,那火,那疼,那真實的寒意,

又清清楚楚提醒他:這,不是幻。

他抬眼,看向那少年。

——他沒有動。

——他根本沒動。

那種悖論,讓他心頭幾乎炸裂。

他感覺天地在旋轉,火光像在遠去,耳邊的聲音一點點模糊。

思維開始散開,

像是被風吹散的沙礫。

“那小子……是人……是鬼?”

他在心裡喃喃。

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聲音。

他還想問。

他想知道。

那一瞬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他問不出口。

所有的問題,堵在喉間,像一團無形的火。

炙熱、焦灼,卻再也出不了聲。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下墜。

那種墜落感,奇異地緩慢。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

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寸空氣從指縫間掠過的涼意。

——“為什麼?”

這是他腦海裡最後的一個詞。

像一道閃電,在混沌裡一閃而過。

隨即,一切都沉入黑暗。

……

與此同時,那兩名護衛的思緒,也在崩塌。

他們從來沒想過,會有這種情況。

他們是北境軍中最驍勇的死士。

兩人並肩出刀,從未有人能在他們眼前撐過三息。

他們的速度,是在戰火中磨出來的。

那種出刀的節奏,幾乎與心跳同頻。

他們一出手,對方連呼吸的空隙都沒有。

可這次——

他們還沒來得及呼吸。

他們明明已經動了。

手臂發力,腳步踏出,勁道凝聚。

可就在那一刻,一陣冷風從前方襲來。

不是強風,

隻是輕輕一拂。

那風幾乎沒有聲音,

卻讓他們的身體在同一瞬僵住。

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從胸腔炸開,

神經被撕扯,意識一片空白。

他們甚至沒看見對方的刀。

隻覺得眼前光線一閃,

隨後——

什麼都沒有了。

他們想繼續出手。

可身體動不了。

明明有力氣,可手臂像被封死。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

那種速度,根本不該存在於人身上。

他們見過快的刀。

見過沈主帥的快、見過莊奎的狠,

但從未見過這種——“根本沒出現”的快。

他們心裡同時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那小子,是人?

那個念頭一閃而過,卻比刀還冷。

他們在極短的意識間互相對視。

眼神中,儘是同樣的驚懼。

這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快到這種地步?

那已經不是“武藝”,

那是一種——

無形的審判。

他們胸口發緊,耳邊的聲音開始遠去。

周圍的世界變得緩慢,

風聲、火光、人聲,

統統化為模糊的渦流。

他們隻剩下一個感覺——

那少年的目光。

那雙眼安靜地看著他們。

沒有怒,沒有狠,

隻有一種令人心底發寒的清明。

那一刻,他們忽然明白。

對方不是出於衝動。

他早已決定。

他早已準備。

一切,都在那一息之間完成。

他們努力去看那一刀——

可依然什麼都看不到。

不是太遠,

而是太快。

快得人眼根本無法接收。

仿佛那一刀不屬於此世。

屬於另一種存在,

隻在瞬息間掠過人間。

他們的思維在那一瞬徹底崩解。

腦中閃過的是無數斷裂的畫麵:

戰場上的呐喊、兄弟的亡魂、沈主帥的旗……

最後定格在那少年眼中映著火光的倒影。

——靜,冷,真實。

他們心頭最後的念,是困惑。

“他到底……是誰?”

風繼續吹。

火光在他們眼中漸漸模糊成一條線,

像被夜色吞噬的餘燼。

……

火光在風中跳動,映著那一瞬凝固的畫麵。

那種靜,幾乎將人心都凍住。

軍士們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許久。

沒有人知道過了多久,也沒有人敢先出聲。

他們隻是木然地望著那一地的鮮紅,望著那三具尚未徹底倒塌的身影。

那鮮血順著地麵的斜坡,蜿蜒流淌。

滲進泥土,滲進靴底,帶著一種鐵鏽的腥氣。

這腥氣,在短短的呼吸之間,蔓延了整座營帳。

一陣風掠過。

火焰搖了搖,照亮了每一個人的臉。

那些麵孔,此刻全都僵硬,像被雕刻成石。

有人喉嚨滾動,卻什麼都說不出。

有人眼睛瞪得通紅,嘴角微微顫抖。

他們不敢眨眼,生怕這一切隻是幻覺。

可那三具屍體,卻實實在在躺在那裡。

那一點血,那一絲裂開的皮肉,

那都是無比真實的存在。

——他們死了。

這一事實,如同重錘一般,落在每一個人的心口。

死的不是彆人,

是韓守義。

是那位已經近乎能在北境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的韓將軍。

那個號稱“北境支柱”的男人,

剛才還氣勢洶洶地揚言,

“哪怕皇帝在此,也不能殺我”。

可如今——

屍橫當場。

帳中的軍士們一個個臉色煞白。

他們不敢相信。

這世上,竟真有人敢殺他?

那可是統領北境中軍的韓守義。

雖然在朝中沒啥分量,但在北境,他確實是地頭蛇般的存在!

張揚跋扈慣了的他,勳貴都要敬他三分。

而眼前這人,一個無名小卒——

竟然就這麼,一刀了結?

“瘋了……他瘋了……”

有人喃喃。

聲音發乾,幾乎破碎。

可那句“瘋了”,更多的是對自己說的。

他們不敢理解。

也不敢承認。

更多的人,早已腿軟。

有人下意識地後退,腳踝一滑,撞翻了案幾。

木盤跌落地上,發出沉悶的“咚”聲,

卻像一聲驚雷,

把那些人從木僵中驚醒。

他們慌亂地退後,

動作僵硬得像提線的木偶。

有人甚至差點拔刀。

可下一刻,那雙冷靜得近乎可怖的眼神掃過來——

他是寧蕭。

那一眼,沒有殺氣。

可所有人都不敢再動。

因為那一眼,比刀還鋒利。

它告訴每一個人:

他若想殺,根本不用第二次。

軍士們的心一點點涼下去。

汗從額角滴落,

順著臉滑下,

冰冷得像淚。

他們忽然明白過來——

那不是僥幸。

那不是韓守義“疏忽”。

那是實力的碾壓。

是超越他們認知的力量。

“他……到底是誰……”

那低語,在帳中一陣又一陣地傳開。

一開始隻是幾人嘀咕,

到後來,幾乎每個人的喉嚨裡都在顫。

“他怎麼能做到的?”

“我沒看到他動啊……”

“那兩名護衛的刀都舉起來了,可……怎麼還沒出手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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