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獅再次醒來的時刻,就是敵人發起總攻之時。
大戰前夕,元綾再次召集所有人,聚在閻王的議事廳。
清點戰力,觀察各人如今的傷勢和狀況,把大家所得情報共享,隨即進行分工。慕白在閻渢的陪同下也來了,他看起來有些憋悶,多了幾分平日少見的沉靜和嚴肅。
“我們方才查看了些書籍,在一本紀錄九幽靈獸的目錄上,找到了與金獅外貌最為相似的靈獸,其名叫金日辰獅,屬性極陽,外形像獅子,但背還長了一雙翅膀,全身毛發皆散落閃閃發光的火硝,所過之處儘是燃燼的廢土。”薑盈盈說。
“有騭已經成功潛伏進去了,他們說那頭金日辰獅如今就在距離黑山不到百裡的範圍蜷縮著,隻有聖女能與其溝通。因為他們內部對辰獅有恐懼感,以及辰獅散發出來的熱量也影響到了普通人,軍隊與辰獅也有刻意保持距離。有露麵的聖人仍有五位,紅聖,黃聖,青聖,綠聖。”潮汐把虛宿從騭收集到的訊息告訴大家。
“為什麼隻有聖女維萊達薇可以與金獅溝通,她有什麼特殊嗎?”
“我方才也找到了一本野史,講述道聽途說的故事但不知真假,說金日辰獅曾與一名女子相愛,哪怕種族不同,他們仍能心意相通,哪怕不言語,也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聖女難道……就是那個人,還是她與那女子有關係?”
“不知道,野史後麵說衪界的前人因為害怕金日辰獅的力量,便把其封印了起來,那女子也從此失去蹤影。”藍江說:“不過這些數據純粹參考,對付金獅恐怕沒什麼實際作用。”
“是啊,他們的騎師和聖人我們都有能力應付,重點在於那頭金日辰獅,大家可有什麼對策?”崔府君問。
“薑家的九方雷骨陣能否再次起效?”
“不行,靈獸的體積太大了,完全超出陣法的鎖定範圍。”
“九幽難道就沒有什麼陣法對付這些東西嗎?”元嫣問。
“對啊,他曾經能夠被封印,那就證明有封印之法。”
“可是我們在場沒有人懂這些…”
“那看來隻有強行撲殺了。”
可與靈獸體型的差距,顯得他們實在太過渺小了。
本來最有能力的元綾和弦月,都不在完盛的狀況,如今他們一但靠近極陽的金日辰獅,實力恐怕還會瞬間被削弱。元綾悄悄往弦月的體內輸送了一道探測的靈氣,觀察他如今的傷勢,全盛時期的她和弦月合力的話,區區一頭靈獸還真不放在眼裡,可惜她摧毀塞京姆時陰差陽錯把這頭金日辰獅放了出來。
弦月察覺到元綾的擔憂,回她一抺淺笑,表示自己沒事。
“九幽會不會有能夠與金日辰獅對抗的靈獸?”薑峰問。
薑峰此話倒讓閻渢想起了什麼:“我們不是有祭龍嗎?”
祭龍……
“大帝,可我們根本不知道祭龍在哪……”崔府君露出些許窘態說。
慕白下意識看向弦月,他覺得老弦肯定知道點什麼,隻不過他總是藏著掖著而已。
察覺到慕白的視線,閻渢也跟著看向弦月,隨即慢慢大家都把焦點放到了弦月身上。
“我確實知道,但你們要想想把祭龍放出來的後果。”弦月淡然地說。
大家皆思索不語。
要是九幽的先帝把祭龍封印在地底深坑,理由也與衪界的前人封印金日辰獅的一樣,是因為懼怕他們不可控的力量,祭龍也被放出來的話,這片天地恐怕會被兩頭靈獸的力量重新顛覆洗牌。
祭龍內心真正的想法無人知道,出來之後的行動他們也無法控製。如果他是恨封印自己的先帝,那麼黑山很有可能也隻會在兩頭靈獸爭鬥之間淪為陪葬品。
閻渢回想起自己父親母親對於祭龍的評價和想法,倒是覺得祭龍應該是熱愛九幽這片土地的,就像守護神一樣,隻不過因為他的力量過於龐大被先帝忌憚而已:“我願意賭一把,選擇相信祭龍。”
“你是以閻王大帝的名義要把祭龍放出來?”
閻渢知道這決定很重要,所有人的性命靈魂都與其掛鉤,要是九幽的一切都因此而毀於一旦,她會背負千古罵名,成為千古罪人。
她鄭重地點頭,寧願賭一把也不想任由對方把黑山踏平,把九幽拱手送人。
弦月見閻渢的決心,讓虛宿給自己拿紙筆,他大概在上麵畫了一副簡單的地圖,標記了祭龍所在的天坑位置:“如今的我是下不去了,這裡有地圖,誰去?”
“我去吧。”薑峰主動舉手。
“那地方很深,你恐怕需要五天時間下去。”
薑峰怔了怔,但很快就認真地道:“好,我一定會說服祭龍的。”
“五天這麼久?隻有薑峰一個人我不放心,要不我陪同吧。”薑盈盈說。
“師姐不能,你得帶著其他弟子。”
弦月轉頭看向潮埗,他記得潮埗還可以驅使兩隻白雕,應該可以輪著把薑峰送下去,節省些體力和時間。潮埗看到莊主的眼神,點頭取過地圖然後走到薑峰身邊主動說:“我陪同。”
“那我們事不宜遲,立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