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牧也不說話,一把抓住了那捕快的手臂,將他的手臂扭了過來,然後將他的手臂反剪在身後。
“哢哢”的聲音響起。
“哎呦——”一聲慘叫傳來。
兩道清脆的骨裂聲傳來,捕快頓時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想要你的手臂,就趕緊告訴我!你父母讓你殺人的是什麼?”
“他們讓我們把齊大人的手下都給宰了,然後讓我們去酒店,見一個是一個,一個都不放過,對了,對了,還有,那個被關押在地牢裡的女人,據說和齊大人很熟,所以才會派人過來的。”
“丁寧,你怎麼來了?切!我都忘記她了。”
他一巴掌扇在那名捕快的臉上,將他打得昏死過去,然後急匆匆的跑出了庫房,直奔濱城的監獄而去。
沒走幾步,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然後,他就去了銀庫,將縣令關了起來。
這庫房可不能空著,若是少了幾兩,那齊牧可擔待不起。
這些錢都是官府出的,不屬於濱城郡守,到那時,追究起來的就是大周天子,而不是濱城郡守。
他雖然是從未來而來,但在這個時代,他也不過是個小縣令,怎麼可能和一個國家抗衡?
將房門反鎖,他便施展身法,朝著濱城大獄趕去。
這個丁寧是太子殿下派出的刺客,本來根本無需他去理會。
事實上,他也是清楚丁寧刺殺齊牧不成,所以才會隱藏在這艘大船之中。
他沒有理會她。丁寧確實動了殺意,可兩個人交手的過程中,他可是在對方身上蹭了不少次,感覺還不錯。
他已經得到了好處,卻要殺了他,其他人是什麼心情他不清楚,但是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於是,齊牧放過了自己的手,心想如果她乖乖聽話,他就放過她。如果她敢對齊牧做什麼,那就殺了她。
但丁寧卻始終沒有出手。
對於齊牧來說,他們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下來。
之所以讓濱城太守將丁寧軟禁,完全是因為他接到了一個係統的任務。
他可不想一邊調查,一邊還要對付一個隱藏在暗中的女人,等調查清楚了,他就會離開濱城。
齊牧並沒有打算讓丁寧死,如果因為一個意外而讓丁寧死在知府大人的手下手裡,那他也會很尷尬。
地牢前,應該是有人把守的,隻是,當他趕到之時,牢房裡空無一人。
齊牧心中一片冰涼。
殺死丁寧的凶手,很可能已經在這裡。
他跑到牢房裡,側耳傾聽,卻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
齊牧心中暗叫不妙,難道這些捕快都成功了?
走進囚室,齊牧並沒有遇到守衛,也沒有遇到任何一個守衛,他看到的隻有兩邊的囚犯。
他們手腳都帶著鐐銬,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都是汙垢和血跡,很多人的皮膚上,都有鞭子抽打的痕跡,可想而知,他們在濱城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艱難。
不過,那些囚犯的情況很不對勁,他們盯著齊牧的目光,充滿了興奮。
“嗬嗬嗬,還有一個!”
“你說呢?”
“估計是出不來了。”
齊牧眉頭一挑。
這是什麼情況?出不去?誰出不去?難道是剛才進來的那幾個捕快?
心中狐疑,齊牧繼續向前,直到快要到最裡麵的時候,他才看到了捕快和守衛。
一處囚室門前,地上倒滿了前來殺人的人,至少有十餘人。
而這間囚室,則是另一番光景:在囚室中間,有一張小桌,桌上有許多食物和飲料。
丁寧在張條凳上坐下,一隻手夾著一根雞腿,另一隻手則是提著一柄官劍。他把一隻腳搭在長凳上,另一隻腳則搭在長凳旁邊的臉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