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知道,他是被你們兩個人殺死的,而且,他的屍體,也不是林正的府邸,就是府衙的大廳裡!”
季卜剛和馮舍才聞言,頓時麵如土色。
齊牧慢慢的將那天林正家裡的血跡,以及淩衝和萬坤名的屍體,都一一說了一遍,並且將大廳裡的幾根石柱上的痕跡,都告訴了眾人。
“根據刀痕的高低和角度,就能判斷出一個人的身高。馮舍才個子不高,不可能是他殺的,那就是季卜剛,也就是那個叫公羊廉的人。”
“你殺死了李險,喬裝打扮,用一口大酒壇,將他帶到了林正的家裡,讓他看起來像是被厲鬼殺死的!你這是在混淆視聽吧?”
馮舍才頓時老實下來,不再說話。
季卜剛還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看著他的眼睛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迫不得已。公羊廉是凶手,我隻是同謀,還沒到要被處死的地步!嗬!要殺我?沒有真憑實據!”
“沒錯,我確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確定你就是凶手。我連你說的那些錢,到底是陳捕頭,還是公羊廉,都無法證實。反正沒有證據。”
眾人不禁皺起眉頭,這縣官到底在做什麼?
折騰了這麼久,還說沒有證據?
他這是打算放過季卜剛他們了?
“難怪府尹不願意親自審案,原來是害怕放走季卜剛,讓彆人說閒話。”
“不過,林正和李公子的命,就這麼沒了。”
“這林正也真是夠慘的,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這是何等的凶險?沒必要同情他,誰讓他貪心呢。若是他將這封信送到了縣令的手中,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可不一定,誰讓季卜剛,是府尹的外甥呢。”
民眾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會就此揭過。
“不過,我還是能殺你的!”
說到這裡,他將那封血文書往桌上一擱,轉身問道:“你親自殺了公羊廉,殺了林翠翎,你認不承認?”
季卜剛不屑地說道:“林翠翎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公羊廉就是在縣衙裡被殺的!這兩個人,怎麼會被我所殺?哼哼……”
齊牧望向季卜剛,不斷的搖著頭,心道這家夥,果然是無路可走。
“嗯。”季卜剛,季卜剛,你還在這裡胡攪蠻纏。據我所知,公羊廉和林翠翎都是在同一個地方被殺的!”
“還有,你殺死你妻子的理由很充分,理由是——”
“她和公羊廉有一腿!對不對?”
這一幕,就像是一顆石子落在了水麵上。
周圍的人頓時一片嘩然,就連站在衙門裡的幾個捕快也是一臉懵逼,麵麵相覷。
而在他身後的縣令大人,則睜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偷情?這怎麼可能?”
“季二哥和他夫人,感情很好,季二哥又是縣令的侄兒,在府上也有不少照顧。倒是公羊廉,不過是個通判,被他管著,平時不但要聽他的話,就連季二哥,他也得恭恭敬敬。林娘子跟他有一腿?他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