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白磷彈的,肯定是彆人,如果沒猜錯的話,要麼是季卜剛,要麼是馮舍才。
這兩個人,一個是副倉庫的總管,一個是濱城府的官員,身上的官服,可比那些捕快要好得多。
這也是為什麼,齊牧特意讓那傻|逼過來辨認的原因,正如他猜測的那樣,購買白磷的人,就是馮舍才。
“你不是說,陳捕頭偷了我們的銀子嗎?然後抓了你們三個當人質,讓他打洞逃跑。”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陳捕頭偷來的錢,都是他自己的,怎麼可能讓兩位享用?哼哼……”
“這些錢,是馮舍才交給這孩子的父親的,上麵必然有你的指印。隻要我拿著你的手指和你的手指做對比,你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證據確鑿,就算沒有你的供詞,我也可以判你們死刑!”
“要取我項上人頭?你給我去死!”季卜剛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捏住了齊牧的喉嚨。
也許是因為齊牧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季卜剛以為齊牧是個軟柿子,所以想要用齊牧來威脅自己,讓自己免於懲罰。
隻可惜,他失算了。
不等他的手掌落下,齊牧已經一拳打在了紀伯剛的胸膛上。
季卜剛頓時被撞得向後退去,穿過人群,摔進了通判府的院子裡,昏死了過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齊大人,不但破案厲害,武功也是一流的。
這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哼,還敢耍橫?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強。馮舍才,你是不是也像他那樣,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馮舍才望著季卜剛,輕輕一歎,搖了搖頭,“我承認,我承認,他是我的兒子。齊大人都調查清楚了,你就算是想否認,也是不可能的。”
馮舍才拱了拱手,對著齊牧道:“齊先生,我什麼都承認,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嫣嫣真的是冤枉的,她真的沒有任何過錯啊,還請齊先生您大人大量,放過她吧。”
對於馮舍才的坦白,眾人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季卜剛和馮舍才就算否認,也沒有用,因為他已經拿出了所有的證據。
不過,馮舍才這一聲“乾嫣嫣”,倒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顏妍?為什麼喊的那麼親密?”
“不錯,那乾嫣嫣不就是府尹的第七個妻子麼?除非——”
“哎喲,難道我們的縣令,被人給劈腿了?”
眾人小聲議論著。
衙門裡,縣令聽到這個名字,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怒道:“馮舍才,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呼嫣兒的名字?”
馮舍才看著縣令,嗤笑一聲,也不理會。
“你老實交代,如果她是無辜的,我會原諒她。不過,若是我查出她有沒有參與謀害他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
“做不得假,再好的謊話,也逃不過我的眼睛。你們也彆想用謊言來糊弄我,沒用的。”
馮舍才點了點頭,“對,沒用。裝死這種手段,已經騙滿了整個城市,卻沒有一個人能騙過您的眼睛,您不用擔心,下麵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好。老萬,你幫我登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