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無論秦然是從何處得知東皇閣下要來此地的消息,這其實都無關緊要了。”
月神輕聲歎息,仿佛對這件事已經看得很透徹。
她的聲音平靜而溫和,卻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他既然已經知曉東皇閣下將至,想必內心定然會有所顧慮,反複思量是否還要繼續與陰陽家作對到底。”
月神繼續說道,似乎對秦然的心理活動了如指掌。
雲中君聽後,眉頭微皺道,“秦然此人極為自負!他將家眷送走,自己卻留在這裡,難道他真的打算和東皇閣下動手不成?”
雲中君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他實在難以想象,麵對天人境的強者,秦然怎麼會有如此膽量。
要知道,天人境可是修煉者的巔峰境界,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在天人境強者麵前,普通的修煉者就如同螻蟻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秦然卻似乎完全不把東皇閣下放在眼裡,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鬼穀一派向來如此。”
這句話仿佛是一個既定的事實,被月神以一種淡然的口吻說出來。
“你見過哪個鬼穀門人在人前落了聲勢的?”
她接著說道,似乎對鬼穀門人的實力和驕傲有著深刻的了解。
“隨他去吧,等到東皇閣下到來,他自然會明白之間的差距。”
“你們隻需這幾日盯緊秦然的動向,莫要讓他離開海邊。”
月神再次沉聲開口道,她的命令簡潔明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眾人領命後,月神轉身回到自己的住處。
一進門,她便徑直走向那個放在角落裡的匣子。打開匣子,裡麵是一個精致的布偶,布偶的麵容與秦然有幾分相似。
月神凝視著布偶,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拿起幾根銀針,毫不猶豫地紮在布偶的身上。
隨著銀針的落下,她的氣息也逐漸萎靡了下來,仿佛這些銀針不僅僅是紮在布偶上,更是紮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秦然!!”
月神咬牙切齒地喊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恨意。
“我以自身精血詛咒於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月神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帶著一種絕望和瘋狂。
無論東皇太一來到這裡後與秦然協商的結果如何,月神都決定不會停止對秦然的詛咒。
因為每當她想起與秦然大戰時那一幕幕羞恥的場景,內心的恨意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愈發劇烈。
她無法原諒秦然。
隻有秦然死了,月神才會從痛苦和束縛中解脫出來。
然而,此時的秦然在送走了幾女之後,他的生活卻變得異常輕鬆。
他像一個普通的漁民一樣,隨著當地的漁民們一同出海,每天都辛勤地打漁、捕撈海鮮。
他早出晚歸,仿佛已經完全融入了這種平凡而又簡單的生活。
“真是奇怪啊,這個秦然每天天還沒亮就跟著漁船出海,一直到傍晚才回來。”
雲中君看著弟子們送來的消息,滿臉狐疑地說道。
“難道他真的隻是單純地打漁嗎?”
雲中君心中暗自思忖著,對秦然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
畢竟,秦然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如今在大秦可謂是權勢滔天,是名副其實的新興貴族。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的人也一同出海盯著他呢,他確實隻是在海上每天打魚而已。”
一旁的大司命不緊不慢地說道,“並沒有發現他有其他異常的舉動。”
大司命對於秦然的動作也有些不解,她還以為秦然是在準備什麼,可沒想到他是真的在打漁。
“這一次星魂大人隨同前來。”
“不知道東皇閣下究竟會怎麼處置秦然。”
雲中君再次開口。
算上即將來到的星魂和雲中君,陰陽家的頂尖戰力幾乎完全彙聚在這不起眼的齊郡海邊了。
這股強大的勢力,竟然是為了對付秦然,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震驚整個江湖。
“東皇閣下的想法高深莫測,不是你我能夠輕易揣摩的。”
“我對此也毫無興趣。”
大司命不想過多討論東皇太一。
她隨即岔開話題,
“對了,齊郡郡守派人送來消息,他費儘心思從臨淄征召了兩千多名民夫,想要送到這裡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需要我們派人前去護送。”
大司命繼續說道。
雲中君聞言,露出驚訝之色。兩千多名民夫可不是小數目,這對當前的工期有很大的幫助,需要派人護送,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隻有大司命心裡清楚,這其實是秦然之前跟她說的,讓她想辦法離開這個漩渦之地的方法。
聞言雲中君一臉為難地說道,他心中思忖,大司命此言莫非是想讓他去護送?
想到此處,他趕忙編了個理由,
“我還需要煉丹,實在不方便離開這裡啊。”
“此事還是交由護法大人定奪吧。”
大司命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雲中君,陰陽怪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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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些苦力活自然是由我們這些沒什麼一技之長的人去做了。”
聽到此話雲中君臉色微變,他當然聽得出大司命話裡有話,但也不好發作,隻得乾笑兩聲道,
“大司命長老說笑了,在下隻是煉丹時間緊迫,實在抽不開身啊。”
說罷,他從懷中摸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呈現在她的麵前。
盒子中裝的是一顆圓潤飽滿、色澤光亮的丹藥。與此同時他又拿出一個皮袋,裡麵裝著滿滿一百顆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