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戰刀的手在劇烈顫抖,額頭冷汗涔涔,看著白戈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他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你....你想怎麼樣?!”刀疤隊長聲音乾澀地問道,試圖用大吼來驅散心中的恐懼。
白戈沒有回答,隻是緩緩向他走來。
那腳步聲如同喪鐘,一下下敲擊在刀疤隊長的心臟上。
“這裡是血色黎明的地盤!血爵大人會殺了你的。”刀疤隊長色厲內荏地吼道,身體卻不自覺地後退。
白戈在距離他五步遠的地方停下,銀色麵具下的目光冰冷地注視著他:“帶我去骸骨教堂。”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直接穿透了刀疤隊長的心理防線。
刀疤隊長臉色慘白,帶敵人去聖地?
那是比死亡更恐怖的下場!
“不....不可能!我死也不會....”他試圖拒絕,但話未說完,一股鑽心的劇痛便從身體內部傳來。
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流逝,皮膚開始變得鬆弛,力量在消散。
“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死,或者,帶我進去,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白戈的聲音依舊平淡,仿佛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你的生命,在我手中連籌碼都算不上,隻是我達成目的的一個工具,而工具若是不順手,換一個便是。”
刀疤隊長感受到了那種源自規則層麵的衰亡力量,比任何嚴刑拷打都更令人絕望。
他毫不懷疑,對方隻需要一個念頭,自己就會像那些隊員一樣化為飛灰。抵抗毫無意義。
在絕對的死亡威脅下,對組織的忠誠顯得如此可笑。
“我....我帶你去!”刀疤隊長崩潰了,嘶啞著喊道,“但外圍的檢測很嚴格,你....”
“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問題。”白戈打斷他,同時收斂了部分作用在他身上的厄能,讓他暫時恢複了行動能力,但生命本源依舊被牢牢掌控,“走吧,去3號入口。”
刀疤隊長不敢再多言,艱難地爬起身,看了一眼地上同伴化作的飛灰,眼中閃過一絲悲涼和恐懼,然後認命般地低下頭,在前麵帶路。
有這位內部小隊長帶路,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暗哨就容易多了。白戈如同幽靈般跟在刀疤隊長身後,他的厄能領域完美地掩蓋了自身的生命氣息和能量波動,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周圍的光線,使得他即便在近距離也難以被察覺。
一路上,刀疤隊長心驚膽戰,他試圖通過一些隱秘的方式向內部發出警報,但每一次,隻要他稍有異動,那股令人窒息的衰亡感就會驟然加劇,仿佛下一秒就會將他徹底吞噬。幾次之後,他徹底放棄了任何小心思,變得無比“配合”。
他們穿過複雜的廢墟和地下通道,最終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鐵通風口附近。這裡被偽裝成坍塌的廢墟,但內部卻另有乾坤。
“就....就是這裡了,3號入口。”刀疤隊長壓低聲音說道,“裡麵有能量掃描和身份識彆,還有血衛大人的親衛隊值守....”
白戈點了點頭,精神力仔細感知著入口處的能量波動。果然,這裡布置了多層能量探測和身份驗證係統,強行闖入必然會觸發警報。
“正常進去。”白戈命令道,同時,他的厄能如同最細微的絲線,悄然纏繞在刀疤隊長身上,不僅控製著他的生死,更是在模擬著他身上的能量氣息和生命波動,準備進行偽裝。
刀疤隊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然後走到入口前,在一塊看似普通的牆壁上按了幾下。
牆壁無聲地滑開,露出一個向下的通道入口。
他走了進去,白戈如同他的影子般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