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女人雖然偶爾會犯同情心,但卻並不代表他是傻子。
如今畢竟是末世,她就算同情心泛濫,顯然也不會無腦便相信白戈說的話。
相反,女人著自己的判定係統。
所以在白戈的講述過程中,她一直都在認真的聆聽著。
白戈的描述裡有模糊的地方,但這卻恰恰顯得其所說的更加真實。
因為像白戈這樣被血色黎明抓來做實驗的的可憐人,創傷記憶往往是破碎的,如果白戈描述的細節太過清晰才是不正常。
而且在白戈的敘述中,血色黎明進行的那種禁忌實驗,製造並囚禁像他這樣的“實驗體”也是有跡可循,完全符合她對血色黎明的了解。
不過最讓女人相信白戈所說的話的。
還是此刻白戈外表那淒慘且詭異的狀態和表現出的痛苦。
那絕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同時白戈那非白人的外貌,也佐證了“來自遠東”的說法。
此刻的女人顯然已經基本相信了白戈的話,同時內心對於白戈的遭遇也越發的同情起來。
但是她身後的兩名同伴神色卻並不怎麼好看。
其中,那個光頭大漢死死的盯著白戈的臉,語氣不善道:“小子,實驗體的臉上為什麼要戴麵具?而且你身上披的那件大氅應該是件職業者裝備吧?”
白戈聞言,心下一凜。
身體因劇痛而再次痙攣,但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他緩緩抬手,指尖觸碰到臉上的銀色麵具,動作遲緩而費力。
“這麵具......不是我的。”他嘶啞道,聲音裡帶著生理性的顫抖,“是實驗室的‘拘束器’之一,他們說......我的臉在實驗過程中出現了‘不可預測的畸變’,會散發微弱的精神汙染......必須用摻了抑靈金屬的麵具封住。”
他頓了頓,喘了口氣,金色血沫順著下頜滴落。“至於這件衣服......”
白戈的手指微微拽了拽身上殘破的白色大氅邊緣,布料上沾染著汙血和灰塵,但隱約能看出原本精細的紋路和非凡的質地。
“是......逃出來時,從一個死去血色黎明實驗人員身上扒下來的。”他眼神渙散,仿佛在努力回憶,“實驗室發生混亂時,很多人都不知因為什麼原因死了.....我爬出培養皿時太冷了,傷口也在流血,就......就扯了他的外衣,不然,我可能撐不到爬出管道。”
這個解釋符合一個瀕死逃亡者的本能。
獲取任何能保暖、或許還能遮掩身份的東西。
衣服是裝備,反而更合理,血色黎明的實驗人員配有一些基礎防護裝備並不稀奇。
說著,白戈艱難的扯下大氅遞了過去。
光頭壯漢眯起眼,隨後接過後便用自己的深黯麵板確認了一下裝備。
【院長白大褂】
看到這件裝備的名稱和信息後,壯漢原本森冷的眼神先是一愣,隨後看向白戈的眼神便沒有原先那麼冷了,但眼中卻仍舊帶著一絲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