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的內容斷斷續續,夾雜著情緒起伏的波紋,被白戈艱難地拚湊、解讀:
“......穩定下來了,但數據異常得離譜。”這是馬克西姆的聲音,冷淡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兩種能量的對衝烈度,理論上足以瞬間汽化任何已知的有機組織,但他的生理機能......居然卻仍舊維持著正常的鮮活,難以置信。”
“血色黎明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麼?”安德烈沉悶地插話,語氣裡厭惡多於好奇,“那些瘋子難道真的找到了在人體內強行融合極端能量的方法?”
“未必是融合,”蒂法的聲音響起,此刻她的聲音很冷,臉上也早已不在上白戈見到的那副溫和摸樣,“更像是一種平衡的實驗,將這個亞洲人作為兩種頂級能量的囚籠和角鬥場,至於目的....測試某種控製手段?還是為了創造一種新型的武器或能量源?”
短暫的沉默。
白戈能感覺到蒂法語氣中的淡漠和不解。
“學者的通訊接通了嗎?”蒂法問。
“接通了,但信號不穩定,他收到了初步數據,表示‘極度反常,前所未見’,要求儘可能保持樣本......保持他的生命狀態,等待他明天抵達進行深度檢測。”馬克西姆回答,在提到“樣本”一詞時,有極其細微的停頓,似乎瞥了一眼醫療室的方向。
“樣本......”安德烈哼了一聲,“我們真要把他當客人供著?誰知道他是不是血色黎明埋的釘子?或者乾脆就是一個會走路的炸彈?那半透明的胳膊我看著就邪門。”
“風險確實存在。”蒂法沒有否認,“但價值也同樣巨大,第一手的‘聖痕’實驗體數據,可能揭示血色黎明的核心研究動向,甚至找到他們力量的弱點,北風總部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況且......”
她的聲音壓低了些,但感知力捕捉到的情緒波動卻更加明顯。
那是一種混合了審慎評估與冰冷決斷的意味。
“況且,他現在毫無威脅,凝神劑的藥效還在,他的身體處於強製休眠恢複期,就算他真是血色黎明的‘棋子’,也至少十二小時內無法凝聚任何主動能量,而且更具我的觀察,他體內那兩種恐怖的能量衝突幾乎不可能是偽裝的,更像是被某種機製束縛,無法主動外放攻擊,隻會彼此消耗和侵蝕他自身,隻要我們控製住環境,不給他任何恢複的機會,他就隻能是一個任由我們拿捏的珍貴‘信息庫’和‘觀察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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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怎麼處理他?一直鎖在醫療室?”安德烈問。
“暫時這樣,馬克西姆,你負責數據分析,記錄他所有的生理變化和能量波動,安德烈,看守任務你和卡婭輪流,保持警惕,但不要刺激他。我需要他保持相對穩定和......合作的態度。”
蒂法吩咐道,“在他還有價值,並且表現得足夠‘無害’的時候,我們可以提供基本庇護和治療,這也是給哨站其他人看的,北風之痕不會對受難者見死不救,哪怕他來曆可疑。”
“但如果他表現出任何異常,或者學者的研究認為他不可控......”馬克西姆的聲音冰冷。
“那就按預案處理。”蒂法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平靜之下是冰封般的冷酷,“在確保哨站安全的前提下,儘可能提取有價值信息,然後清除,我們不能讓一個潛在的血色黎明造物,或者一個能量失控體,危及到整個前哨站。”
“明白。”馬克西姆和安德烈幾乎同時回應,情緒波動中透出理所當然的認可。
對話似乎接近尾聲。白戈感覺到蒂法的能量場開始移動,似乎準備離開。
“哦,對了,”蒂法最後補充了一句,聲音更輕,但白戈的感知力恰好捕捉到了這最關鍵的一句,“關於他提到的‘失控前殺死他’的請求......記下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也許我們可以用更‘溫和’的方式讓他‘配合’到底,比如......承諾一個無痛的終結,換取他在最後時刻的‘主動配合’研究,末世之中,絕望之人的最後心願,有時候是可以加以利用的籌碼。”
腳步聲逐漸遠去,蒂法的能量波動消失在感知範圍邊緣。
門外隻剩下安德烈略顯粗重的呼吸和馬克西姆幾乎微不可察的存在感。
醫療室內,幽藍的晶石光芒依舊恒定地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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