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回過頭來再看,幽冥王已經昭告天下和雌皇決裂,就算真要動雌皇的人,魔國部隊也不用顧忌什麼。
反倒是他們還從沒有和哪個被喚醒者起過正麵衝突。就連之前妶宵和阿比丘斯、修斯曼、魁非在敦頭山混戰,那也是趕巧了而已。
混戰波及到阿比丘斯和修斯曼並非幽冥王的本意。
妶宵卻選擇在阿比丘斯不在的時候,突然向修斯曼發起攻擊。看上去好像是想借機拿下整條管涔山山脈,但他轉去教山的行為,又證明了他誌不在此。
如此,妶宵的反常舉動就真像是和阿比丘斯暗中串通好的一樣了。
可要是妶宵真的為了助阿比丘斯成事而不顧蜃龍軍的死活,甚至連梵魘糜這個親姑姑也能出賣的話,那可真真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了!
梵魘糜的眼神冷了下來。
“大祭司說女巫有難處,不便直言。是何難處?女巫不用顧慮,還請暢言。”
花洛洛瞟了鹿華一眼,思忖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幽冥君是爽快獸,那在下也直言不諱了。
幽冥君是知道的,在下的圈地在景山,就在教山北邊,與教山緊鄰。
妶宵明麵上看著是去找聖教給阿比丘斯報仇的,但在下擔心,妶宵占領了教山後,怕是就不走了。
聖教20山,資源緊缺,獸數寥寥。
魔獸和妖獸都是靠吸食獸人精血存活的,妶宵把整個魔部和妖部都帶去了教山,那裡的獸哪兒夠魔獸和妖獸吸食的啊。
到時免不了會和周邊的獸起衝突。我景山圈地估計也難幸免。
所以…”花洛洛吞吞吐吐地沒再說下去,反倒是鹿華見狀,接著補充道:
“幽冥君是知恩圖報的忠義之士、性情中人,女巫當初會遣媯宛一幾次來襄助幽冥君,並沒想過要有所回報。
如今她若非真有難處,也不會來此向幽冥君開這個口。
她不想幽冥君誤會她之前的舉動是另有所圖的。所以才不好張嘴。
還是我來替女巫問一問幽冥君吧。幽冥君可否向幽冥王請一道禦令,調回妶宵和他的部隊?”
“這有何難。彆說調回妶宵了,要我看,就憑他敢與被喚醒者私下勾連,並置蜃龍軍於不顧,出賣同族、背叛親屬、罔顧王命,就該讓阿浚嚴懲。
收了他的兵權,將他幽禁起來才對!
不要了他的命,都算是阿浚仁慈的了!”梵魘糜越想越氣。
之前是嬴殷背著她帶走了屍殼,投奔阿比丘斯而去。現在又是妶宵出賣了她,幫著阿比丘斯要害蜃龍軍。
一個是曾經讓她在懵懂的年紀裡情竇初開的雄獸,一個是她的親侄子、血脈相連,對她來說,她完全不能接受他們的背叛。
他們辜負了她的信任,那她就不再手下留情,不再顧念舊情。
“說是這麼說,但幽冥君是了解妶宵的脾氣秉性的,他的行為舉止異於常獸,讓人捉摸不透。
就算幽冥王下令,想必他也不會乖乖交出兵權,更不可能自己主動回禺疆關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