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裡犧之前曾多次不由分說地出手救我們於水火,為我們出謀劃策,所以我們那時是完全相信婼裡犧的。
而媯宛一是婼裡犧的貼身奴婢,曾經多次為婼裡犧到處奔走,與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
況且,還有消息傳來,說婼裡犧帶領婼姓獸衛出現在了空桑山。
我們想著,她一定是去救公主月的。但同時,她可能又擔心我們扛不住魔部和妖部的攻擊,這才派媯宛一帶兵來支援我們,以防萬一的。
隻要我們能堅持到婼裡犧擊敗了梵魘糜,那麼魔部和妖部就一定會撤軍。他們肯定會回撤回太行山山脈去救梵魘糜的。
我們猜想,這可能是婼裡犧設下的‘圍魏救趙’之計。
因而,我們臨時決定,不退去單狐山山脈了,死守狐岐山,等婼裡犧的消息。
就是這麼一個錯誤的決定,讓我們錯過了逃生的最後時機。
當我們看到魔部和妖部大舉壓境時,我們隻以為,媯宛一可能也輸了,她也沒有攔住魔部和妖部。
我們根本想不到媯宛一和妊妙兒一樣,自始至終就沒去攔截過魔國軍啊。
公主日被蛇康救走後,我隻能抱著最後一線希望,趕往太行山山脈,想請婼裡犧再想想辦法,出手救我們一救。
不曾想,抵達時,映入我眼簾的,竟是婼裡犧與梵魘糜把酒言歡、推杯換盞的場景。
我這才意識到,她和魔國,早就同流合汙了。
正當我要走時,卻被人發現了行跡。梵魘糜要殺我,慌亂之下,我看到了他。”妶相指了指身後站著的苦浴,繼續道:
“再後來,我便帶著他喬裝打扮回到了管涔山山脈。
一路上,婼裡犧打敗了梵魘糜、救出了公主月、還奪回了太行山山脈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若非我之前親眼所見,我也會以為婼裡犧真的為皇拿下了太行山山脈了,是大大的功臣。
之後,我好不容易才帶著先知回到了狐岐山,可就是在我離開管涔山山脈的這3日的功夫裡,狐岐山失守,落入了魔部和妖部手中。
我急得到處打聽惏兒的消息。
不曾想,卻打聽到,被婼裡犧特意留在惏兒身邊保護他安全的犬聽,從魔國軍那兒帶走了惏兒,他們正往九陰城去。
而且,犬聽手裡是有兵的!
婼裡犧根本不像她最初說的那樣隻留了犬聽一人給惏兒,她分明就留了一整隊的獸衛給犬聽。可魔國軍攻到狐岐山時,犬聽都不曾提起他還有援軍。
可見,犬聽和他的部隊根本就不是留給我們的。
不及多想,我隻能帶著他這個拖油瓶,東躲西藏地也去了九陰城。”妶相又指了指苦浴。
他對帶著苦浴趕路的這段經曆怨聲載道。
“我雖能禦劍飛行,但路途遙遠,我們抵達九陰城時,已是2日後了。
當時,妊妙兒帶領的妊姓王族暗使正在九陰城外與犬聽的部隊交鋒。
照理說,犬聽手底下的兵是蛇康給他的北疆軍,這些兵獸都是普通獸人,連神力也沒有。妊姓部隊要殺他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容易。
可是現場卻是另一番景象。妊姓的神力完全傷不到那些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