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嘴角翹起笑,方後來看得發寒,她眼底徹底變成金黃,瞳孔拉成了一道縫。
“你怎麼了?”方後來心中害怕,又沒辦法拽開她,隻好一邊看著路,一邊慌道,“吸我的血乾啥!回去有藥酒,你忍耐一點!”
素姑娘沒有做聲,微微轉頭,又一口往背後咬了下去,方後來微微發疼,想著:“還好,她是沒力氣了吧?牙上咬得不重!”
方後來握住她手,再試著度一股真力過去,沒用,沒用,根本就像遇到了銅牆鐵壁。
又再使勁捏了捏,有些僵硬還很寒涼,瞬間心軟了,
“好吧,你若難受,那就少吸一點!多了,我可受不住。”
“朝廷不差餓兵,”方後來快速拍了拍馬屁股,“快,快!公子我的命就靠你了,你快點跑,我給你加十倍的草料,馬豆管飽。”
馬倒是拚命,跑了大半氣之後,素姑娘在身後不停蠕動,頭上上下下蹭在方後來背後。
方後來一顆心始終懸著,怎麼也安不下心騎馬。
他想了半天,實在不放心,於是將捆著的衣服割開,想著把素姑娘從身後抱到身前。
“你放手,”方後來有些生氣。
這貨居然抱著自己背不肯過來,我血這麼好吃嗎?
方後來都忍不住抬手舔了自己胳膊,呸,又點鹹,不好吃。
“乖啊,我知道你看不見,其實,我跟你講,前麵也能吸到血,前麵的更香!”
方後來輕鬆細語引誘著,他主要是怕萬一姑娘發病了,自己又不知道,一口被咬住頸脖,嘖嘖,那幾乎媲美搬山的境界,一口咬住脖子,畫麵不敢想象。
總歸素姑娘現在的力氣不算大,方後來在馬上拉扯了半天,終於將她拽到了前麵。
她幾乎成了一條線的瞳孔,腦袋茫然胡亂晃向周圍,舌頭在嘴角不停咂麼著,那雙腿將方後來腰纏得死死,然後身子又撲來,鼻子上下嗅著,又幾乎將臉埋在了他的胸膛裡。
方後來拿著罩衫將她從頭蓋住,她便伏在裡麵,從胸口嗅到了肩膀,有傷口的地方儘數嗅了一遍,又把耳朵貼在方後來不算太寬闊的胸口上,不時地去吸一下胸口的傷處。
方後來的心砰砰亂跳,覺著自己胸膛在打鼓,偏又被她舔得發癢。
對,隻是發癢,並不疼。若真要細細計較,也不能說真不疼,隻是這疼,與傷口無關,是素姑娘盤在他身上,胸口貼著他,雙臂雙腿纏著不放的壓痛感。
這些倒還好,忍著不難,
可她一會蹭到肩膀,一會蹭到胸口,有時,還鑽出罩衫,往他臉上嗅去,這誰能忍!
這讓方後來臉紅脖子粗,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而且,方後來還不時地盯著她看,生怕她突然暴起,往自己脖子上來那麼一口。
看得多了,忽然發現,她眼底的金黃正在轉雪白,好似有些好轉,呼吸也勻稱起來。隻是,渾身更冷了,抱著方後來也更緊了些。
好在,每一次吸一下傷口,都在提醒著方後來,她其實還沒有昏迷,這也讓方後來可以專心騎著馬,
但壞處是,方後來終歸氣血虛弱,她每次吸那麼一點,但架不住她次數多。
拚命疾馳,馬馱著兩人,也有些體力不支,馬蹄踏地劈裡啪啦亂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