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兄這人,素來木訥,又不識好歹,竟高低貴賤分不清楚!
帶他去宴席,講話也是無趣。
既然,他實在不願意去春花醉仙樓趙大人那裡......."
於是,宋濂心裡有了計較,回頭過來小聲道,
“算了,師兄今日不去赴宴,也就罷了。
那後麵幾日……,去城中幾位大人家祈福消厄的事,你總得去一下吧。”
“那是自然,哎呀,今日有人來訪,事出突然,確實讓師弟不好做了........"林師伯滿臉歉意。
“無妨!”宋濂直接擺擺手,馬上轉身走了。
待宋濂等人走遠了,
林師伯這才快步過來,一把拉住方後來的手,驚問:
“方小友啊,你怎麼跑平川來了?”
“哈哈,珩山城裡如今都是抓我的海捕文書,”方後來笑著,撓了撓頭,“我不跑更待何時?”
林師伯緊張起來“哎,小聲,小聲點!平川城裡大燕之人,也不少!
我這次下山,也就是為了此事,來尋你的。”
林師伯看看周圍,人來人往,趕緊將他拉著,又尋了一個偏僻點的位置坐下。
“林師伯,你看.....,”方後來指著跟過來,帶著麵紗的青兒,“滕姑娘也在呢。”
“哎呦,沒認出來啊,”林師伯一拍腦袋,細細看過去,“我倒是忘了,滕姑娘也是平川人。”
“對不住了啊,”他先是對滕姑娘,作了一揖,然後大喜,”哦,是滕姑娘將你從平川接過來,養傷的?我倒是白擔心了。”
滕姑娘沒有摘麵紗,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回了一個叉手禮,輕輕細語:
“林師伯說笑了,我也是最近才見到方哥哥,他是自己過來的。”
“找滕姑娘,能找到平川城,方小友,你這也是執著啊。”林師伯忽然笑起來,
“我看滕姑娘回家了,就是不一樣,語氣柔和多了。想不到,你們這關係,都從小夥計,改口叫哥哥了。”
林師伯見他們,比在珩山城明顯熟稔許多,倒是挺驚訝,半開著玩笑看著方後來。
方後來怕他有些誤會,將話趕緊岔過去:“林師伯來此,是為了尋我?”
“自然是為了尋你,”林師伯被他岔話,便言歸正傳。
“之前,太清宗因為殺了張正全,被驍勇衛大都督李重疇派人,圍了山門。不過,此事已經被大燕陛下化解了。
但是,掌門得知,驍勇衛忍不了,轉頭想拿你出氣,便派了陸道輔師侄給你帶口信,想著帶你去大邑,避避風頭。
可是你沒去啊!”
又是李重疇,這家夥真不是好人,遲早要去燕都會會他。
老爹你放心!
方後來眼神忽閃,帶了一絲冷厲。
“不錯,是我自己不想去大邑。我想著,還是自己先去查查軍械的案子。”方後來對林師伯點點頭。
”你怎能不去呢?“林師伯有些急了,趕緊解釋起來。
原來,他尋思著,方後來應該會去大邑避避風頭,倒也放心。
一個月前,他在太清山上收到陸道輔的回信,才知道,方後來根本就沒去大邑。
而驍勇衛聯合禮部、兵部,一早就給方家下了海捕文書,想乘陛下正在閉關悟道,不可打擾的之時,先行把這軍械案,再次給做實了。
好在,驍勇衛在珩山翻了好幾遍,還是沒有抓到人,隻好先封了方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