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濂杵在那裡,青兒姑娘仿佛找了靠山,拉著林師伯,又往他身邊靠過去。
“宋師弟,剛剛我們......."林師伯想著,給宋濂解釋一下原委。
“禿驢!”
青兒已經一聲響亮的斷喝,打斷了林師伯的話,
“今日,太清宗的高人也在,豈會容你們這群禿驢放肆!”
宋濂後退一步,眉頭皺了,心裡納悶,我們雖然是高人,但管我們什麼事?
“哦?”明心禪師看他,冷哼一聲,“這麼說,妖女與你們真是一夥的?”
宋濂剛想說,不是。
“禿驢!”
青兒又是搶著開口,斷喝道,
“太清宗乃名門正派,做事光明磊落,談什麼一夥不一夥的。”
“隻有你們這種不正經的賊禿,才會沆瀣一氣,胡亂攀咬彆人。”
她環顧了四周,還是平川人居多,於是繼續道,
“你們如此不把平川律法放在眼裡,是想挑撥平川城與大邑的關係嗎?”
這姑娘牙尖嘴利,打得一門歪心思。
既借太清名聲,貶低北蟬寺,又想將平川城與大邑關係拿出來說事,惹起眾怒。
太清宗可不能被人當槍使,扯到與大燕關係,更是不妙。
宋濂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趕緊撇了關係:
“明心禪師,我太清宗不認識這位姑娘!”
既然不認識?那就好辦了!明心禪師怒意上頭,那就彆怪我了。
“北蟬寺仗勢欺人,連你們太清宗都怕了他們?”青兒姑娘見明心神情有異,趕緊繼續鼓動。
“大膽妖女,你大禍臨頭,還死性不改......"
明心禪師氣的身子一顫,禪杖已經提了起來,“非要墜我北蟬寺名聲麼?”
青兒見太清宗不肯乘勢而上,踩和尚一腳,反而小心地撇開這事。
她隻好悻悻地收了心思。
“大膽賊禿,你們破壞平川律法,還敢提北蟬寺的名聲?”
她聲音尖利了幾分,對著明心禪師張口反駁。
“妖女,剛剛是不是你拍門罵人?”
明心禪師也覺著不能讓姑娘牽著鼻子走,趕緊把話繞回到之前事情上。
不管怎樣,這就事論事,北蟬寺就是占理。
青兒姑娘大大方方承認了:“不錯,剛剛拍門讓天字號小聲點,確實是我做的。“
“你肯承認了?”明心禪師咬牙切齒,手裡禪杖捏緊了。
“承認......那又怎樣?我何時說自己是北蟬寺的?”
明心與宋濂都愣了一下,好像剛剛拍門的時候,確實沒提北蟬寺,隻是說了佛爺.....?
天下寺廟不止北蟬寺一家,道觀也不止太清宗一家,這佛爺也不是北蟬寺的專屬......
明顯,和尚自大,被這妖女帶偏了。
“那剛剛我找上門,你為何不解釋一番?”明心禪師氣她狡辯,帶著火氣,”還差點引我與太清宗起了衝突?“
“笑話,”青兒嘴角撇了一下,“我為何要解釋,“
”況且,你們也不看看,一群人圍在我門口,我敢說話嗎?若不是太清宗搭把手,我隻怕給你殺了,也不一定!”
能一掌毒退我北蟬寺弟子,你說不敢?你膽子大著呢!
明心禪師冷笑。
周圍人越聚越多,眾人議論吩咐,有人回過味,喊道:“平川律法嚴禁私鬥,快報官!”
明心眉頭緊蹙,想著,這下不好直接動手了,便要開口義正言辭幾句,好占個上風
“阿彌陀佛……”